白蘇徑直的拉開了窗簾。

昏暗的房間瞬間亮堂了，林小妖拖著疲憊的身軀又把窗簾拉上。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出去，我讓你出去！”

“你鬧夠了嗎？你這麼鬧最後能得到什麼？讓我跟你在一起？”

白蘇刷的一下把窗簾拉上，光芒落在她身上。

白蘇捏住她的手腕，扯過來。

眉目平靜，好像在述說一個事實，靜靜的盯著碎髮掩蓋住的那雙逃避的眼睛。

強迫的讓林小妖跟自己對視，就是要告訴她，現在這麼鬧什麼都得不到，也不會得到別人的憐憫。

至少自己不會。

“知道學校的人怎麼議論你嗎？喜歡上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搞得現在連比賽也不比，課也不上。變得根本就不像以前的你。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曾經可是學校的校花，舞蹈學院最寄予厚望的新生。你的夢想不是成為一個藝術家嗎？你現在呢，就為了一點情情愛愛把你的人生也毀了嗎！”

“如果你的心裡，你的格局是這麼的不堪一擊，這麼的小，那就當我沒說過，你真的是一個很失敗的人。”

白蘇鬆開她的手，轉身望向窗外。

刺眼的光耀眼，她伸出手，光透過指縫落在她的眼睛。

“你從小就有優越的環境，我呢，只能苟且偷生，曾經為了一個饅頭，為了溫飽去搶東西，被他們毆打。就為了那一口吃的，知道他們怎麼說我嗎？蟲子，垃圾，廢物。說我應該去死，我曾一度認為，我不應該活下來，可是現在，我活得比他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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