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在國內待了幾天，某天接到國外打來的電話，一聲不響又飛去紐約了。

沈姣還上學的時候，就在研究一個專案，現在已經快兩年了，專案非常燒錢，藥物研究又是個漫長的過程，只要上面資金一斷，專案立馬結束封存，再開啟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研究所裡中道崩殂的專案比比皆是，所以沈姣每天都在一邊努力，一邊提心吊膽。

下午，她正在實驗室裡做活檢，有人敲玻璃，做口型，示意她等下去趟辦公室。二十分鐘後，沈姣將第427次活檢結果記錄好，換下專業服裝走出去。

國外沒有什麼主任副主任之分，負責沈姣目前研究專案的，是個叫瑞查德的老教授，沈姣敲響他的辦公室房門，聽到裡面說：“請進。”

沈姣推開房門時，瑞查德正在講電話，給她使了個手勢，讓她先坐。

沈姣坐在瑞查德對面，很快就聽出電話裡的人是誰，是某個專案的投資方，對方要撤資，瑞查德苦口婆心：“這個專案已經進行了快三年，很多資料顯示，也都是往好的方面發展，我不能保證在什麼時間成功，但是請你相信我……”

許是對方說了什麼，瑞查德的表情是褶子都難掩的失落，半晌，“真的很遺憾，謝謝你們這麼長時間對我們的支援…好，再見。”

電話結束通話，沈姣心情一言難盡，她聽到了專案名字，剛剛在過來的路上，還跟那位三十多歲的美籍日本同事打了招呼，很顯然，那位同事並不知道，一個電話能帶來的失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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