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將她的微小反應看在眼裡，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

“你可以去看你以前的照片，那時候，你這顆淚痣顏色很淡，稍微遠些就看不清了。可現在，你已經變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我想，沒有人比你自己更加清楚。”

他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但這在他們二人之間，卻幾乎是心照不宣的，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的秘密。

凌冉再清楚不過，他對她的懷疑不止沒有隨著她“表白”他那件事打消，反而越來越甚。

但要說這淚痣的前後變化，她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她重生到楚安然身上後，這顆淚痣的顏色才加深了的嗎？

這聽起來實在有些荒誕。

凌冉在他面前展露出一抹笑容，同樣雲淡風輕地回了句。

“或許，從我愛上霍總的那刻起，就變了吧。”

他已經逼到這個份上，沒想到她竟然還在繼續打馬虎眼。

要麼，她真就不是凌冉。

要麼，她極其能夠忍耐，已經到了忍辱負重的地步了，否則不至於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而此刻，他更願意傾向於後者。

這女人身上的氣質是掩藏不了的，那種堅韌不拔的、狡黠的、擅長玩弄人心的、機靈的、處變不驚的……都是凌冉的影子。

他在她身上所見到的，完完全全就是凌冉，而非什麼楚安然。

意亂之時，他長臂一緊，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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