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宮人對眾人大喊一聲回宮,龍輦慢慢移動起來。
龍輦裡,袁大低垂著頭,不敢看獨孤鳳。
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現在太過醜陋,根本配不上她。
她已經是至高無上的皇帝,而他卻是個貌醜無鹽,無法拿出手見人的人。
獨孤鳳感受到袁大的情緒,伸手握著他的手:“大郎,兩年了,你難道不想我嗎?”
獨孤鳳對袁大沒有用朕,而是用我稱呼,在她心裡,他是家人,是另一半,不必用朕這個沉重的字眼,把兩人隔絕開來。
袁大抬起頭看她:“想。”想的都快要發瘋了,但是他……
獨孤鳳溫聲道:“給我看看你的臉。”她知道他此刻非常在意自己的臉,她就是要打破他的屏障,不然他永遠都過不了這一關。
袁大連忙護住自己的面具:“陛下,不可。”袁大聲音裡透著驚慌。
“為何不可?”
“太過醜陋,怕嚇著您。”
“朕登基那日,都敢收下你送的張琦頭顱,難道還會怕你臉上的傷痕?”獨孤鳳溫聲道:“大郎,你是為了大齊才受傷的,這傷是榮譽,朕如何會嫌棄?”
袁大遲疑的看著她。
獨孤鳳眼神無聲給他鼓勵。
良久,袁大深吸了一口氣,終是把面具摘了下來。
這張臉無論如何都要見人的,早看晚看都是一樣。如果陛下嫌棄,他不怪她,只怪自己太過大意。
獨孤鳳看到袁大臉上交叉的兩道疤痕,新的疤痕很長,幾乎要貫穿了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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