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小作精和土老闆[八零] 第28節

熱門小說推薦

他發現桑曉曉下意識縮手,忍不住笑起來。

桑曉曉見傅元寶被她說成這樣還笑,真的是想不通:“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傅元寶先把話說在前面:“我不會退婚。”

不是不想退,是不會退。他這邊只有近的一些才知道他有個娃娃親,稍關係遠一點都不知道。但桑家那兒不一樣。桑曉曉長得漂亮。國家規定了晚婚晚育,要計劃生育,但村裡頭相看早。

小河村算好的。有些地方偏一點,人初中就結了婚。擺酒宴生孩子,到年紀到了再去補證。

為了避免桑曉曉讀書受擾,也有其他一些因素在。桑家一直說她是有訂了婚事的,也說了是傅元寶。

現在要是退婚,往後閒話不會少。

再者是傅元寶現在不太想退婚。

他對著天真的桑曉曉說著:“是不是真正喜歡你,我應該更清楚。這事你說得不算數。我這麼多年各種想法念頭是早就定了型。你可以生氣,可以罵我,甚至可以動手。”

傅元寶還是強行將桑曉曉的手拉過來,將手掌放到自己臉側。

桑曉曉愣神。

這是想讓她,扇,扇他?

傅元寶又發現了一點。桑曉曉嘴上說著犀利,原來是完全不會打人的。

他又笑了起來。

他輕微將桑曉曉的手往自己臉上拍了拍:“打我也可以。”

桑曉曉感受著傅元寶臉上的線條和溫度,怔住:“……這是家暴。”

傅元寶笑出聲。

成了家才能叫家暴。他們現在只是訂了娃娃親,根本沒結婚。

“但你說我的時候,不能就將我釘死在你的想法上。”傅元寶承認,“我是性子不好,血或許也就這麼點溫度。對你好也是存了目的。”

桑曉曉眉頭擰起來。

就這樣的傅元寶,她圖什麼要和他在一起啊。圖他長得好看嗎?他還老喜歡動手動腳,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男人!

傅元寶不知道在桑曉曉心裡,他已經不是什麼正經男人了。

他見桑曉曉真沒打他的想法,把桑曉曉的手還回去,從口袋裡把剩下那一顆糖拿了出來。他將糖紙剝開,輕易放到桑曉曉唇邊,手指一掰,往她嘴裡一塞。

桑曉曉其實很習慣被投餵,以至於糖直接入了嘴。

這糖很容易化開,甜味從舌尖上暈開,迅速填充滿嘴。甜味讓桑曉曉有點意識鬆軟。她沒有第一時間吐出來,繼續皺眉看傅元寶。

他的動作真的太熟練。

桑曉曉直接問:“你是不是對別的女人也這麼好?”

傅元寶愣了下:“啊?”

哪怕傅元寶說不能讓桑曉曉把他釘死在她的想法認知上,可這種事情難道人能天生就會?她就不會拿糖安慰小姑娘啊!

桑曉曉問傅元寶:“你是不是外面有別的女人?但你沒敢告訴小奶奶?”

傅元寶乾脆:“我沒有。”

桑曉曉猶疑:“我不太信。”

傅元寶覺得桑曉曉是真的有意思。他坦誠:“你要是不信,糖吐出來還我。糖紙還在我手上。我不嫌棄你吃過。”

桑曉曉聽到這話,暫且相信傅元寶應該不會有別的女人。正常女人無法容忍拿到手的東西還要還回去。

她瞪傅元寶:“你這人怎麼還要別人吃過的東西!滾!趕緊滾。廚房弄好了嗎你就過來找我!去給宋姨道歉!”

這回的滾不再是剛才厭惡的樣。

傅元寶笑著起身。他臨著走也沒忘了正事:“你再好好想想娃娃親的事。傅元寶這個名字你覺得土,我會在婚前改好名。”

他說完才離開,還替桑曉曉關上了房門。留下桑曉曉一人在屋內沉默半響,最後腦袋撞靠在書桌上:“什麼人啊……”

第34章 他到底碰上什麼事了?……

經過傅元寶這一出鬧劇, 中午的菜色都以簡潔為主。宋姨順手就將傅先生帶回來的豆腐以及小籠包做了。一個混著雞蛋小蔥做了個羹,一個直接上蒸架。

廚房裡一堆燒焦燒糊的鍋和鏟,一時沒法用, 被她泡在剛燒好的開水裡加了東西浸泡。她話比較碎,邊做一邊說著傅先生。當然她是不敢當面說的。有王叔在, 她還得多提一嘴:“心是好的, 可這也要聽我兩句勸嘛。”

誰想傅先生這人手比腦快,動作比她指導都利落。

一下子毀了不少東西, 回過頭來大家都頭疼。

王叔嘴嚴,聽這個也就樂呵兩聲,麻利幫宋姨將菜全端出去。

秦蓁上樓去喊桑曉曉下來吃飯。

桑曉曉下來的時候,幾乎已經看不出剛才哭過的樣。唯有臉頰還輕微泛粉, 看上去很有少女氣息。她到位置上坐下,剛開始完全不搭理傅元寶, 一句話都不說。

有些人家講究餐桌上食不言寢不語,傅家沒那麼沉寂。小奶奶貼心招待桑曉曉吃飯, 見桑曉曉並不是真還在惱怒, 吃到好吃的又重新高興起來,滿意瞥了眼傅元寶。

瞥完發現自己孫子洗漱後換了套衣服,現在自顧自吃飯,半點沒搭理人的意思, 又有點怒其不爭。

就這態度,能娶得到好妻子,那都是老天開眼。

小奶奶輕咳一聲。

傅元寶抬眼看向小奶奶, 發現小奶奶在給他甩眼神,示意他關注桑曉曉。

傅元寶擱下自己筷子,拿公筷給桑曉曉夾起一個小籠包。他夾得精準, 完全沒弄破一點皮,併成功放到桑曉曉碗裡。

桑曉曉看到小籠包,想到先前的對話和硬塞到自己嘴裡的糖,下意識揣起架子:“我說我要吃小籠包了嗎?”

傅元寶心想,說了。

但他很配合,用公筷把小籠包接回自己碗裡。

桑曉曉看可愛的小籠包跑了,生氣:“我說我不吃小籠包了嗎?”

傅元寶沉默。這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他又夾起一個小籠包,注視著桑曉曉,試探性往桑曉曉的碗裡放。

桑曉曉見傅元寶像逗狗一樣逗她,把碗往旁邊一挪,揚起下巴:“我不稀罕這個小籠包!我自己夾!”

傅元寶把小籠包投到小奶奶碗裡,以示自己無可奈何。

小奶奶看看碗裡的小籠包,再抬頭看傅元寶一副“我盡力過了”的廢物樣,覺得這小子是真的欠打。多說兩句話安撫一下桑曉曉不就行了?

等飯吃完,桑曉曉重新上樓。小奶奶對還坐著的傅元寶怪罪起來:“你說說,今天這都是什麼事。燒個菜憑白嚇人一跳。”

傅元寶不是會沉溺過往失敗的人。當然,主要是他覺得弄到被人懷疑失火,確實挺可笑。他把話題引到別的事上:“我打算改個名。”

小奶奶愣了下:“改什麼名字?你這個名字簡單好記,這不是很多人都覺得不錯麼?”

元寶名字聽上去土,但就和別的物件一樣。越是簡單樸素好記的名字,越是傳播力度廣。傅元寶的名字遠比他差不多名氣的青年才俊有知名度。

就說他的朋友宋銳。前一天他們還一起喝茶,先前兩人名字更是擺在一起上過幾次報紙。人到現在提起傅元寶:“哦,就是陽城那個傅元寶對吧?”

提起宋銳,本地人知道的多點,外地的一聽:“誰啊?”

傅元寶很清楚這點,但他更清楚:“做生意,人買的是東西,看的是質量,不是我這個人。以後我這邊弄出產的東西,都可以說是元寶出品。我的名字是什麼不重要。”

小奶奶知道傅元寶是成年人,稍猶豫但也沒堅持:“改名是個麻煩事。你自己看著辦。最好還是去算算,哪個名字好點你再決定。”

她在最無助的時候,求誰都求不到,便只能求神佛。她也不管有沒有用,就求著,尋個心理慰藉也算好。傅元寶的名字就是她一個想讓孩子長命百歲的念想。

她多說了一聲:“元寶這名字就當小名吧。”

傅元寶應聲。

下午,桑曉曉在自己屋內趕稿奮鬥,小奶奶在客廳裡打毛線,傅元寶就在書房裡翻辭海。

辭海三本厚,內容更是繁多。傅元寶覺得自己活到現在看過的字都沒一個下午看的字多。沒拿到辭海前,他覺得腦子裡沒什麼想法,拿到辭海後,他覺得腦子裡想法太多。

叫什麼都一個樣,沒有什麼大差別。

還不如找人算個名字,至少讓小奶奶滿意。

他寫了兩個名字下來,翻兩頁就忘了剛才自己想了什麼名,再翻兩頁連剛才看了什麼字都忘了。書上中規中矩的字沒半點好記憶的點,無非是念多了才讓人覺得熟。

名字沒起好,電話響了。

傅元寶接起電話:“喂?”

“傅廠長!我是宋廠長的小劉。您現在能趕緊過來嗎?宋廠長這裡出事了。宋銳,宋廠長!”

電話裡的人聲音急切,前兩句說得還正常,後面說話直接顛來倒去,沒了語序:“他貪了錢。十萬塊。不是,他沒有貪!他被舉報貪了集體的十萬!”

傅元寶從這話裡,頓時聽出了意思。

宋銳的廠做的是私營鋼鐵生意,一直走在擦邊鋼絲線上。他時常有大決策都得專門去找人問,這樣做有沒有風險,雖說對民生有益,但規矩含糊多變,不太確定。

規矩多變,前一天能做,後一天就未必。很多事真要做,還得要來負責人簽字。最誇張一次,他和人談生意參觀廠子,全程得有公安陪同。

有的時候他會和傅元寶開玩笑:“我昨晚上做夢呢,夢見我被抓起來,腦門上一槍。人沒了。”

他為什麼會做生意?是因為下鄉後回來,一大群人都沒工作。

他為了兄弟們也是為了自己,堅定去開了私營鋼鐵廠。一步步走過來,後來和傅元寶惺惺相惜搭上了關係,兩人就成了朋友。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拿集體錢的。

因為鋼鐵廠所有的錢全是他一個人想方設法掏的,算起來上下都是他的資產。他自己分割出了一塊給別人。現在看來是別人拿了錢反手給了他一刀。

傅元寶沒空在電話裡聽對方解釋:“我馬上過來。”

他拿上包,徑直出門往樓下走:“王叔,跟我出去一趟。”見了小奶奶,他和小奶奶說了聲,“奶奶,宋銳那裡出事,我去看看。吃飯不用等我,今天估計不回來。”

小奶奶從毛線裡抬頭,詫異:“什麼事啊?要不要緊?”

傅元寶走得匆忙:“老問題。明天我回不來,我讓王叔回來送桑曉曉。”

說完,他和匆匆冒出來的王叔便出了門。

小奶奶哪能不知道傅元寶應付她呢。說是老問題,可老問題是什麼問題,她可一點不知道。宋銳那大小夥子上門來吃過兩次飯,送過幾次東西。早早結了婚有個孩子,要是出了事讓家裡人可怎麼熬啊。

她想到這,嘆了口氣。

樓上的桑曉曉沉浸在趕稿深淵中,沒聽到外面響動。到晚上吃上燒餅,她才發現傅元寶不見了。小奶奶對傅元寶的去向是半句不提。

桑曉曉想問,又覺得自己問出口顯得她很在意傅元寶。她硬生生憋到了晚飯吃完,一個字都沒問,陪著小奶奶又看了會兒電視才慢悠悠上樓。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