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焦縣令那裡回到官驛已經很晚了, 李瑜簡單洗漱便倒頭就睡。
結果也睡得不安穩,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寧櫻跪在地上求他成全時的模樣,嬌怯卑微, 卻又異常堅定,令他憤怒嫉妒得發狂。
他就想不明白楊大郎哪裡好了, 值得她這般為他堅持。
可他同時也意識到, 她當初既然能冒著成為逃奴喪命的風險跑出來,定然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才敢跨出那一步的。
是什麼引導著她不顧性命也要去實踐的呢?
是這市井裡的自由,還是獨立和尊嚴?
哪怕日日辛勞,哪怕蓬頭垢面,哪怕沒有任何人替她遮風擋雨, 都在所不惜嗎?
李瑜感到很困惑。
他能給的安穩,她不屑;他能給的疼愛, 她也不需要。
她彷彿什麼都不需要似的。
他原本還以為她流離在外會吃盡苦頭,結果她好好的, 除了把自己搗騰得寒磣了點, 日子過得辛勞了些,好像並沒有什麼艱難。
她用一雙在秦王府裡學來的巧手討生活,過得有滋有味。
她沒有他,能過得更隨性自在;而他沒有她, 卻潦倒得魂不守舍。
終其結果,不過是因為不愛。
想到這裡,李瑜又覺得被扎刀了, 他抱著被褥,蜷縮成一團,心裡頭很不服氣。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打小就被眾星拱月,要什麼有什麼,從而導致他被嬌慣得理所應當。
寧櫻是第一個違揹他意願的人。
他在她身上嚐到了痛苦和嫉妒的滋味,令他無從適應,難以自持,甚至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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