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劍寒渾身一顫，看向她:“你都知道了?”

她點點頭:“琉璃府驗血石，我就知道了。”

看著女兒乖巧的模樣，他心裡複雜至極:“他……”

“我想他也大概猜到，我是怎麼回事。”

莫劍寒點頭，高修恐怕都明白，嘆了口氣，他道:“莫堇年是我的結拜兄弟，當年他抱著還是嬰兒的你，找到我，說你先天不足，恐怕在上界毫無立足之地。希望我能將你視如己出，讓你平安長大，幸福快樂。可沒想到……”

莫染玉接過話來:“沒想到能在幻海界遇見我。”

她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問道:“他想如何?”

“他想讓你加入灼爍殿。”莫劍寒按了按女兒的肩頭，“不管如何，他始終是這幅身軀的生父……”

“您希望我叫他父親?”

面對她灼灼的目光，莫劍寒說不出話來。

一邊是自己心裡早已認可的心頭寶，一邊是自己出生入死過的兄弟。

莫染玉淺淺一笑:“父親，您不要這麼苦惱，這件事您就當沒發生過，我是您女兒。”

她又看向莫堇年消失的地方:“至於他……”

莫劍寒將她攬入懷中:“玉兒，你是我和雪兒最驕傲的寶貝。”

低頭看向女兒，有濃濃的擔憂:“可我還是想說，堇年定然是有天大的苦衷，否則不會將你送到下界。我希望你能理解他。”

莫染玉靠上父親的胸膛，緩緩點頭:“我明白。”

他以為女兒聽見這一番對話，會天翻地覆，會歇斯底里，可沒想到如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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