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

若是完全控制了渡紅塵，這一切都將改寫，可惜，可惜……

他倔強地睜開眼睛看著傾盆大雨，雨水落入他的眼眶，再流出來，不甘心啊，不甘心啊：“啊——！”

“樓主！”

盧任悲痛地大喊，在唰唰的雨水聲中尤其的刺耳。

華煒瞪著眼睛，口中鮮血不停地冒出，喉嚨裡咯咯半天，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死死抓住盧任衣襟的手終是鬆開，一雙眼睛失去焦距……

“樓主……樓主！”

莫染玉伸手，變掌為爪，將華煒懷中半露在外的令牌吸了回來，吩咐道：“下令，掩埋屍體，回去吧。”

“君上，他……”江離然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走吧。”她已在芸蘿的攙扶下轉身了。

“君上有令，掩埋屍體，撤退！”

“是！”

雨水沖刷，沒人再理會盧任，哪怕他是個天玄境的高手。

莫染玉剛走出去幾步。

“渡紅塵，令牌是假的?”盧任目光沉靜，低頭看著死不瞑目的華煒，這句話，他本來可以不問。

她停下身子，淡淡道:“令牌是真的。”

她還有句話沒說，烈虎營的令牌，不止竇家才有。

盧任沉默，一手覆在華煒臉上，緩緩將那雙不甘地眼睛閉上。

“雖然我不知道你不需要解藥是真是假，但還是想告訴你，解藥在城中樓主房間。”

他抱起華煒的屍體：“從此江湖再無盧任，諸位保重。”

雨幕之中，漸行漸遠的身影蕭瑟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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