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要緊，關鍵是你知不知道，你是誰?”莫染玉掙扎了一下，沒掙得開，索性整個身子都放鬆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但我大概能猜想你的痛苦。它折磨你的同時，不也在磨練你的心性嗎?”

能感覺到他顫抖地身體，莫染玉繼續說道:“你不比任何人差，你比他們都優秀，能這樣忍過二十年，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冷千語，你知道你哥為什麼不肯放棄你嗎?”

他抵住牆的頭緩緩鬆開，低下頭來與她對視。

莫染玉緩緩道:“因為你不止是他的親人，更是他的驕傲。”

他低吼了一聲，連退幾步，狼狽地倒在地上。

她嘆了口氣，她說的都是心裡話，這個人的確讓人佩服。

緩緩走近他身邊:“痛苦縱然難以忍受，但為了牽絆，我們也該一忍再忍。你想想若是你不在了，你哥會如何?”

他身軀一抖，慌忙地搖頭:“不，他那麼堅強，一定不會跟我一樣。”

莫染玉呆立當場，半響才緩過神來:“你，你是說，你哥也……”

她真的難以想象，如此孱弱的一個人發病的時候這麼瘋狂，那天玄境九級……

恐怕到時候屠城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不，他不一樣，他不會……”

“啊……”

痛苦的咆哮聲，讓莫染玉心底一顫，這兩兄弟到底是什麼情況?

“冷千語，越是表面堅強地人看起來越脆弱。他堅持了二十年，一遭盡毀你該能體會這種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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