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蘿怔怔地看著她，最初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芸蘿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如今當她親口唸出青雲門這些暗地的殘忍血腥，再看向牢里人的表現，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一個門派勢力所作所為連自己門人都無法接受，那將會眾叛親離，毫無凝聚力。這種做事毫無底線的門派，滅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她才會說這樣的話。

“我明白了。”芸蘿鄭重地點頭。

莫染玉卻是輕鬆地一笑，道:“走，回去喝茶，渴死了。”

芸蘿輕笑一聲，跟在她身後。

那肩上的魅月兔在晨光中，毛髮晶瑩，像是她最好的裝飾品，讓她一身靈動跳脫的氣質更是錦上添花。

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認為，之前在大牢裡的竟然會是她。

整理好的口供被送去神機閣，內裡還附帶了幾份遺書，如同莫染玉保證的一樣，這些人的家人被陸續地送走，等青雲門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了。

莫染玉回房間換身了清月的裝束，去往淘珍閣。

錢並沒有取走，而是交代他們幫忙收集海藍石，又留下了幾塊好一點的金屬，她已經捉襟見肘了。

不是說沒東西可賣了，而是不能賣，有些東西是太過顯眼不好出手，有些東西則是自己需要不能出手。

回來的路上，她七拐八彎的就將淘珍閣的尾巴給甩了，轉悠了一會，決定還是先去城外吧。

來到那片已經停工的往生殿地基。

反正也沒建好，自然也沒什麼可毀的，看上去反而比皇城裡的總部好看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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