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什麼。
看她紅著眼睛,一語不發坐在床邊的樣子,他突然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遲雪。”
末了,只嘶著聲音,又輕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想半天。
他問她:“你這幾天,還好吧?”
結果不說還好。
一說,好像打開了某種開關似的,他說一個字,遲雪的眼淚就“啪嗒”一下、掉一顆下來。跟水珍珠似的。
他從沒見過有人這麼能哭。
眼淚像豆大的水珠子往下掉,砸進她手上的粥碗裡。
她也不說話,只是呼吸急促,自己哭完,自己哄自己,自己擦眼淚,他在旁邊反倒像個擺設。
乾著急啊。
是以,明明手動一下都疼到不行,亦只能掙扎著,努力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抽紙盒,想著把紙遞給她。
結果她還不領情。
“啪”一聲。
遲雪頭一次對他發了脾氣,把抽紙盒掃到地上。
而解凜一愣。
倒也沒生氣,只是第一反應,是這下他真的幫不到忙、撿不到了——動一下都困難的當下,更別提探下床去撿東西。他想著她真得要拿袖子擦臉了。
於是怔愣中,竟有些無措地抬頭,看向她通紅淚眼。
“……解凜。”
她卻只是哽咽。
眼神裡沒有責怪。沒有氣憤。
唯有清稜稜的、彷彿流不完的淚。
她的淚眼中映出他失神而蒼白的臉。
“我一點都不好。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
她說:“我真的很害怕……但你根本就不懂我在害怕什麼,解凜。所以你才能每次都這麼‘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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