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國沉默下來，看了一眼吳爭，“這事，你看著辦……你之前讓馬士英入城做什麼，我沒阻攔，但我能猜到……若得了吳三桂的鐵騎……該真正北伐了吧？”

吳爭鄭重地點點頭，“是時候驅逐韃虜、恢復漢人河山了！”

“那你可想好……置吾皇於何地？”

吳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晉王又如何打算？”

李定國看在爭一眼，目光轉向帳外，他長長吁了口氣，“我聽說建興帝崩了？”

“是。”

“建興朝大長公主也……薨了？”

“是。”

“是你所為？”李定國突然回頭盯著吳爭的眼睛，“說實話！”

吳爭回視著李定國的眼睛，“不是。”

“呼……我信。”李定國撥出一口氣，“無論如何……弒君非臣子所為，不是你做的……再好不過了！”

說到這，李定國臉色大為緩和，自己先坐下，再向吳爭招招手。

吳爭也不客氣，坐在了李定國身邊。

“你已接任建興朝監國……想來離登基之日不遠了。”李定國看著吳爭，“你還沒答覆我……置吾皇於何地？”

“晉王似乎也沒有回答……晉王又如何打算？”

李定國皺眉道：“你我之間……還須遮遮掩掩麼？何事不能直言？”

吳爭沉默了一會，掏出永曆血詔，遞向李定國。

李定國詫異地接過，開啟一看，霍地起身，駢指指著吳爭，厲聲道：“汝敢脅迫吾皇禪位？”

吳爭平靜地抬頭看著李定國眼睛，“我若說非我本意……晉王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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