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錢翹恭氣突然一洩,鬱悶道:“不成,王爺令我駐守清河……就算傳信請示,這一來一回就得三、四天,這功夫,廖將軍早已率左營攻破天長了。況且,我手上僅有一千多人,兵力怕也不夠。”
宋安微微一笑道:“我可以從淮安調六百人,給你補足二千之數。既然是閃擊泗州,那兵在精、而不在多,況且,眼下為北面運輸彈藥正急,渡船怕也不好找……至於少爺那,你放心,這事我替你擔著。”
錢翹恭遲疑道:“那清河防務?”
“二憨不日便到淮安,我來接替清河防務,錢大人儘管放心。”
“成。”錢翹恭猛擊一掌道,“就按你說的辦!如果事成,分你一半功勞。”
……。
很多時候,事件都不是完全孤立的。
哪怕是當權者也無法真正意義上去掌控每一府、每一縣。
吳爭從來沒有想過事無鉅細,親歷親為,但對於軍權,吳爭是絕對在意的。
因為吳爭明白,所有朝代更迭,往往都是軍隊先亂。
但吳爭有一個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對於看得上眼的將領,是絕對縱容的,這顯然和他在意軍權的思路是矛盾和對立的。
譬如蔣全義,吳爭就非常縱容,哪怕是蔣全義敢抗令擅自北攻,吳爭也不過踹了他兩腳,說一聲戰後並罰作罷。
對於一個半路出家的蔣全義都如此,那就不用說一直追隨的金華衛(原瀝海衛)副都指揮使厲如海、處州衛(原嚴州衛)都指揮使孫嘉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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