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床上為守衛這個已經腐朽的王朝奉獻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父親,終是沒忍住說了句:“父王可曾想過,讓天下百姓們換種活法?”
龐大夫出去配藥了,屋裡只有父子兩人,但陸靖聽見這話,還是臉色微變地肅了臉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們陸家世代忠骨,絕不可能做以下犯上的謀逆之事!”
“可宮裡那位心胸狹窄,昏聵無能,根本不值得父王效忠。”
陸湛沉著眉眼,難得多話地說道,“我長於民間,又為尋找義父在外奔波多年,親眼目睹過太多慘事。這其中只有一成是不可避免的天災,其餘九成皆是苛政汙吏造成的人禍。”
“若非皇帝一直親小人遠賢臣,放任奸妃及其黨羽霍亂百姓,使得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北邊的起義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連佔北境數州,還一舉攻破了夾林關。”
“我雖不曾讀過幾日書,卻也知道為君者當為天下憂,當以百姓先。今上非明君,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已令民心盡散,如今全國各地皆是民怨沸騰,便是朝廷負隅頑抗,怕也撐不了多久。且他對父王忌憚極深,也根本不信父王的忠心,父王寬仁愛民又有這能力,為何非要自困於這泥潭之中?”
從前陸湛只是個普通百姓,縱然有心也改變不了家國命運,可如今他既有了這能力,便不可能再袖手旁觀。
這番話也是他早就想說的,只是一直沒尋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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