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是人類的天性，小孩子尤其愛玩這個遊戲。

宋晏歸最近才發現溫瀾老是模仿他。

他歪頭，溫瀾也歪頭；他拿煙，溫瀾拿手指餅乾；宋晏歸彈的是菸灰，溫瀾彈的是餅乾渣；他蹺二郎腿，溫瀾也跟著蹺二郎腿。

“幹嘛學我？”

“幹嘛學我？”溫瀾大概是覺得自己模仿的不好，皺著眉兇巴巴地又再說一次，“幹嘛學我？”

宋晏歸笑，半截菸頭摁進菸灰缸，而後利索的解皮帶。

這下溫瀾不學了，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默默走開。

“怎麼不學了？”

溫瀾走得更快了。

“回來繼續學。”宋晏歸緊追不捨。

溫瀾回頭扮鬼臉。

這樣幼稚的相處日常很稀鬆平常。

比如昨天晚上溫瀾突然說要脫衣服給宋晏歸看。

宋晏歸以為溫瀾開竅了，激動的掛機去洗澡。

回來發現屋子裡黑漆漆一片，“停電了嗎？”

“沒有，你看！”

黑暗中亮起噼噼啪啪的光點，是脫毛衣時的靜電。

聽語氣就知道溫瀾是笑著的，“哇！閃電俠！”

宋晏歸扶著門框沉默一會兒，他舔舔嘴唇，“不是，我澡都洗了，你就給我看這個？而且這把我順風局我就要贏了，我都沒繼續打！”

這就是掛機的懲罰嗎？

溫瀾說你等一下，然後她爬上床，扶著牆壁瘋狂搓腳，兩隻腳丫對在一起搓，因為穿了毛線襪子的緣故也會有噼噼啪啪的靜電。

“你看！”

宋晏歸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溫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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