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想起,徐瑨第一次跟他提起登州大旱的事情,還是他才入國子監時。因監中有兩名山東士子直言進諫,被抓去繩愆廳去衣杖刑,那倆人情緒激憤,觸柱而亡。
旱情一直沒有緩解嗎?那邊的巡撫不管?祁垣問。
我之前去那邊查案,曾與巡撫張大人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張大人連發奏疏,求朝廷解糧賑災,始終未得音訊。徐瑨搖頭,唏噓道,如今賑災之事沒著落,張大人反倒牽連進了冒籍案
巡撫一官最為緊要,久任地方之後才可熟知利病,如今這等關頭,再換官上任,黎民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也正是因此,大理寺卿朱儼派徐瑨去登州查案,名為查逃徙的知府,實則是暗中走訪,看冒籍案有無冤情。這案子雖暫在刑部,但事涉朝臣,早晚會被送入大理寺複審。
祁垣心思通透,隱約明白了一些。只是有些心疼徐瑨,那邊災荒既重,途中又有流民匪寇,這一路恐怕很難安生。
當夜,徐瑨讓廚房整治了飯菜,仍是跟祁垣一塊用飯。祁垣難得的話少起來。晚上二人仍是同塌而眠,祁垣才低聲道:你要記得給我寫信。
徐瑨把他攬在懷裡,低低地嗯了一聲。
會的,我用驛遞快信,寄到府裡,到時候讓人給你送去。徐瑨看他只拿腦袋不停的蹭自己下巴,伸手摸了摸祁垣的臉,果真發現掌心一片濡溼。
祁垣本來默默難過呢,這下被徐瑨發現,便使勁抓住徐瑨的手,在他掌心裡蹭來蹭去,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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