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有記憶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過這樣的生活。
不論是深山中那座與啞奴為伴的囚籠,還是姑蘇的府邸,都是不勝寒的高地。無須為飢寒奔波,輕彈指節,一擲千金,窮苦人家求之不得的日子。他卻彷彿被鋒利的絲絃勒在了頸前,時時刻刻,如臨深淵。心裡壓著太多事,夜裡無法沉眠,偶爾會做墜落的夢,夢見厄運降臨,秘密暴露。尉遲家將他萬箭穿心。在痛不欲生之際,身下粘稠的血泊蔓延向遠處,在那邊,躺著的是他父母妹妹殘缺的屍首。
而如今,情況剛好反轉了過來。
曾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如今,卻不得不從頭開始,笨拙地從頭學習如何溫飽地活著。
但同時,那把無形的枷鎖,也在離他遠去。
柴米油鹽和馮桑,佔據了他現下的一切時間和心神。但很奇異地,尉遲蘭廷一點也不覺得累,反而,有了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
冬天的被窩太有誘惑力,桑洱的回籠覺睡到正午,迷迷瞪瞪地爬起來,對著空氣,吸了吸鼻子,她飛快下了床,穿上襖子就跑了出去。
一出去,桑洱就見到尉遲蘭廷站在桌子旁,剛放下了兩碗米飯。
桑洱湊上前,提心吊膽,火速看了一圈。
還好還好,米飯看著是熟的。菜裡焦黑的塊狀物只有零星幾點,肉也切得比之前規整多了。
大嬸軍團的“調教”果然有用,這次好歹入眼了,應該也能入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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