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蘭廷頓了頓,才將她輕輕放下。
桑洱扶著船艙,坐了下來,拎起裙角一看,果然被釘子勾了個洞。
“還沒問呢,嫂嫂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還……”尉遲蘭廷也隨之坐下。換了男裝,他的姿態就隨性多了,支起一條腿,將胸口的頭髮撥開,掃了她一眼,發現桑洱的手肘、膝蓋都沾了灰,才慢慢說出了後半句:“還總是弄得像只髒貓一樣。”
桑洱望了一眼匿在黑暗裡的樓宇,有點兒賭氣地扭過了身。
尉遲蘭廷覺得有點好笑,順著她目光看去,微一眯眼。
他知道,每年中秋,姑蘇的權貴家族女眷都會在該處設宴。
作為尉遲家二小姐,他也去過一兩次。只是,在那種場合,那些女人都在巴結他。他覺得沒意思,就再也沒去了。
如今看來,她是從那上面溜出來的?
小舟順著河水,緩緩飄向前方。
桑洱扭過了身,忽然注意到,環繞這艘船的水面上,漂了一些河燈。
與常人祈福的樣式不同,這些燈是素白的,而且,似乎在蓮花瓣上面寫了字。
桑洱怔了一下,趴在船沿,依稀看見飄近的一盞燈上,有“袁氏閨名平蕙”的字眼。
這是安魂燈。
逝者的忌日才會見到的東西。
應該不至於那麼巧合,會有兩個同名同姓的人讓尉遲蘭廷祭奠。
——尉遲蘭廷,在祭他的母親。
看來,袁平蕙,是在十三年前的中秋過世的。
他今天換了男裝,還選了素白的顏色。也許,並非心血來潮,是因為要祭他的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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