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戩沒有反應。
束慎徽等待了片刻:“陛下若不反對,臣便視為許可了。”
他開啟案上存納寶印的錦盒,取出大印,落章,壓在文書之上。
蓋章畢,他審視了一番詔書,收起後,又道:“聽聞陛下早間身體不適,或是思慮過度所致。承蒙陛下信任,不許臣請辭攝政,臣便拼著這無用之軀,再為陛下效力些時日。”
“臣告退。”
他朝束戩恭謹行禮,後退幾步,隨即轉身,正要出去,聽到身後束戩喃喃道:“三皇叔,一定要這樣嗎?”
束慎徽停步,慢慢轉頭,對上束戩一雙微紅的眼。
他望著束戩,點頭:“一定。”
“陛下,這場戰事,時機已然到了,不可錯過。”
“一定要打!”
束慎徽說完,去了。
他分明知道,自己方才問的,不是這場自己已無法左右的戰事了。
他卻這樣回答自己。
束戩望著束慎徽的背影消失,一動不動。
他相信三皇叔,他真的相信!他之所以對開戰這件事產生搖擺,原因也絕不是因為那道遺旨。如果三皇叔能暫時停下戰事,自己便就有了足夠的底氣,可以無視那道來自他父皇的遺詔。
束戩在心裡,又一次地對著自己如此地強調。
可是沒有。
束戩感覺到了,他雖然看起來對自己仍是從前一樣的態度,但他已將自己拋下了。他變得陌生,不再是熟悉的那個人了。
這一刻,束戩被巨大的失落,不安,甚至如同是恐懼的感覺給緊緊地攫住。這個時候,他又想到了姜含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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