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上前一步，卻是朝著寧末然微微彎下了腰。

“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寧末然微微愣住，隨後才反應過來，顧恆是在為了什麼事情道歉。

他是在為今日左玉涵所作所為道歉。

對此，寧末然倒是沒放在心上。

她搖了搖頭，聲音透過徐徐晚風不遠不近的傳來，是顧衡永遠都捕捉不到的方向。

“只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更何況，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清楚，便已經心裡瞭然。

看著寧末然過分理智的那張臉，顧衡心中突然有些煩躁。

也不知道是被左玉涵今天那麼一刺激，還是他心裡本來就一直壓抑著這種念頭，在昏黃路燈的刺激之下，顧衡突然直接上前一步，竟然伸手抓住了寧末然的手腕。

不過他不敢用力，只是輕輕的抓住她，與寧末然那雙清澈的眸四目相對。

片刻，顧衡有些固執的開口。

“你今天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繼續艱難的開口問她。

“其實你知道那些題不是交給你完成的，你也明明有機會可以向我尋求幫助，既然這樣，為什麼解不開的時候不知道找我呢？”

終於，顧衡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以寧末然的聰明才智，她肯定能看出那些難題壓根不是他們需要做的。

可是在她壓根不認識實驗室的其他人，那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寧末然還是選擇一個人默默做題，沒有向自己尋求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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