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生承受著這份痛楚,直到半個時辰後血盡而亡。
蕭廷琛與謝容景並不知道他臨死前有沒有悔過,但他們也不在乎。
害死那麼多人,不是一句悔過,就能夠原諒的。
兩名少年對視一眼,又恢復從前劍拔弩張的關係,各自扔掉帶血的夜行衣,朝巷弄的不同方向離開。
不知究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還是殊途同歸。
無人注意到,一塊刻著“琛”字的佩玉,從青衣少年的腰間悄然滑落,跌進積雪之中。
……
青瓦白牆,江南最多的,就是巷弄。
有老人提一盞燈籠,慢條斯理地穿過其間。
寒風吹起他的儒衫,他髻間別一根翠玉髮簪,君子如玉,透著歲月沉澱下來的通透,非常溫雅慈藹。
巷角生著一株梅花。
梅花樹下,青衣布鞋的少年郎靜立著,正拂拭去梅枝上的積雪。
老人輕笑,“懷瑾年少,仍是孩子心性。這梅枝縱橫交錯,欲要為它們拂去積雪,得拂到什麼時辰?若再落雪,便又是百忙一場。”
“老師,有些事,雖然明知道做了並沒有意義,但生而為人,仍舊會使出十二萬分的力氣去做。世上需要縱橫捭闔的英才,卻更需要腳踏實地的蠢材。有些東西英才身上沒有,卻恰在蠢材身上。而那些東西,恰是作為人,最珍貴的。”
老人笑了笑。
“老師怪我殺了鐘有誨嗎?”
“雖然鐘有誨活著,對老夫而言作用更大,但殺了他,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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