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贏低頭瞅了瞅，不疼，就沒愛管：你的髮質很好，又順又亮，要是染黑一定特別帥。

你可以走了。

擦完頭髮，方贏忽然蹲下來，從下往上注視著方旭的雙眸：為什麼讓我去？你不是想到南海看鯨魚嗎？

變卦了不行嗎？

眼見人要跑，方贏彎起胳膊壓過去，有點像單膝跪地的樣子。

你幹嘛？方旭慌了，如今上不去下不來的姿勢令他心跳加速，臉紅如血，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咋辦了：有話好好說，被爸看見會打死我的。

你告訴我理由。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有理由？你再不起來我打你了！

噗嗤一聲，方贏沒憋住笑場了，炸毛的淘氣寶最有趣兒，方贏乾脆賴皮的坐在地上，揪住方旭的褲角不讓他逃：是不是因為水氣球的事？

方旭皺眉了：

我自願的，你不必自責，話落，方贏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想和他好好談談：而且過剛易折，你這樣倔強以後會吃虧的。

不用你管。

這種事急不得，方贏嘆口氣：我明早就出發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學習好不好？

沉默了一會兒方旭點頭同意了，兩人圍著茶几盤起腿，一個認真的教，一個仔細的學，方旭進步神速，都快趕上方贏的程度了。

要不是高數甩方旭幾條街，方贏就要自閉了。

吃晚飯的時候方贏給方旭夾菜，挑魚刺，甚至盛湯、去蝦殼全包了根本不用柏媛伸手。夫妻倆對視一眼，這麼欺騙長子似乎不太好，可方旭都沒說，咱們更不能露底了對不對？於是既好笑又心酸，一吃飽夫妻倆就心虛的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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