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跑步回來了。”薑母優雅的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上面沒有浮著熱氣，像是放了很久，已經完全涼掉了。

“嗯。”姜遇應了一聲，走過去坐下。

母親有話要對他說，他看了眼。

薑母綽有風姿的體態此時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僵硬許多，沒了往昔的活力。

“我和你爸……”

“我知道了。”姜遇煩躁，迅速打斷，起身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兒子！”薑母拔高了聲音，叫住了姜遇。

這麼多年了，姜遇早就不把自己當傻子，他什麼都知道。

姜遇停下腳步，耐著性聽完母親的話，直到母親說到最後一句“我們在準備離婚需要的相關證件和協議書了，”薑母頓了頓，聲音裡帶著經久未用的生鏽器具掉落的鈍感，“快的話，就這一兩個月的事吧。”

這話輕飄飄的傳進姜遇的耳朵，令他腦袋裡暈眩了一下，原來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還是被觸到了。

他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彷彿聽到這句話之後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沒什麼所謂的，你們早該離了。

兩人臉上都是一臉平靜，薄唇緊緊抿著。姜遇五官的端正利落，也是繼承了薑母的挺翹秀鼻和精巧的嘴巴，似乎沾染著相同的落寞。

客廳很寬敞，能擺下四五桌麻將，此刻更襯出了無生趣的寂靜。

沒所謂的，姜遇在心裡又重複了一次，彷彿什麼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好像發生的只是芝麻大點兒的小事一樣，抬腳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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