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湛溫聲說：“這幾天京城不太平, 你一個人走夜路我不放心。”他寅時也起來了，也就沒練武，而是過來接岳父了。

沈清說：“陸遠那邊已經鬆口了。”別看陸遠現在被貶了, 可陸家在文臣中的清名不容小覷，自古文無第一, 沈家在士林有清名，陸家也不差。

慕家得了他支援, 再有陸家支援，加上顧家留下的那些餘蔭，天下士人的心也收服得差不多了，沈清也算是殫精竭慮地問女婿打算了。

“父親費心了。”慕湛感激地說, 岳父不是親父, 但對自己跟親生父親也沒差了。

沈清說：“我也不用你感激, 只要你好好對夭夭就行。”

慕湛笑了笑，“夭夭是我妻子, 不用您吩咐我也要照顧好。”他猶豫了一會，“父親, 您平時公務繁忙, 也沒時間照顧五郎、六郎, 要不把他們送到慕王府, 由我來照顧吧。”

沈清瞥了女婿一眼：“這事你沒跟夭夭提過？”女兒要是知道這事肯定會反對的。

慕湛微微而笑：“這本來就是我的事, 等接過來再跟她說。”慕湛知道妻子和柳氏不和，他也不強求妻子一定要跟繼母和睦相處，但兩個小舅子畢竟年紀還小，他還是希望能掰回來的。

沈清不置可否：“這事你先問了夭夭再說。”他要是能說服閨女，沈清也不反對，手心手背都是肉, 雖說手背的肉薄一些，可到底也是親生的，他還是指望自己兩個兒子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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