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說這話的時候，同時看了看我。我跟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垂目喝起水來。霓裳夫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因為我之前答應過她，一定會保守好她還有北齋的秘密。老趙的眼神從我臉上掃過，接著又開始跟大家講解起畫面裡的事情來。不過對於他之後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有認真聽。因為他猜測的那些事，已經全部在我的腦子裡了。只是敷衍著偶爾跟著大家一起鼓鼓掌，整個會一直到結束我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約莫一個小時之後，會議終於是開完了。老趙收拾著桌子，讓大家先去餐廳那邊用餐。至於我，則是被他留了下來。

“東西太多了，幫我收拾一下！”老趙將幻燈機關掉，又將桌山的資料捲到一起對我說道。我過去幫他把資料都歸置好，然後全都放進了他面前的那個鐵盒子裡。

“我剛才說的對不對？”老趙沒頭沒腦的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對不對？”我一楞，然後反問他。

“沒什麼！今天辛苦你了，待會去餐廳吃點東西，然後早點休息。明天可又要開始復刻了。等這幾天忙完，請你去我家作客。”老趙將幻燈機的電源關掉，然後將機器搬到了一旁對我說。

“不是才吃完麼，我可吃不下了。這邊沒事的話，那我就先上樓了！”我總覺得老趙有話沒有說完，看看他的臉色，我搖搖頭說道。

“也好，半夜要是餓的話，就跟餐廳說。他們會為你做宵夜的。不要怕給人添麻煩，晚上他們有人值班的！就算你不點餐，也會有別人點餐。”老趙收拾好之後，將我朝門外領去道。出了屋子，我跟他一起進了電梯。中途他看過我幾次，但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既然不開口把話說明，我自然也不會多生事端去追著他問。於是我倆就這麼沉默著來到了一樓的大廳裡。他準備繼續工作，而我則是換乘另外一部電梯上了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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