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覺得很不錯？”馬臉看了看我問道。

“有時候吧，覺得人死了才能像個人，活著的時候倒像鬼！剛才那個老太太，確實讓我感動了。你知道我心裡一直壓抑著一股子鬱氣，剛才那一下全給散了出來。現在連胸口的內傷，都好像減輕了許多。所以我說做個丙十三其實也不錯！能夠幫幫別人，能夠懲罰一下應該懲罰的人，這種感覺不錯。”我聳聳肩，對馬臉說。

“你是覺得權力不錯，並不是覺得丙十三不錯！”馬臉對我笑笑說。

“對，你說得也沒錯。權力確實是個好東西，以前人常說沒啥別沒錢。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沒啥別沒權。你看啊，咱遠的不說，就說那些個窗口裡坐著的。他跟咱一樣，都是老百姓吧？可人家手裡有章，他就能高出人一頭來。找他辦事，你就得點頭哈腰。那個章，就是權力。有了它，人家就是爺爺！”我跟馬臉順著街道朝前走著說。

“你再看咱倆，哪一個新死的亡魂，不對咱們恭恭敬敬的？因為啥？因為咱倆掌控著他的前途。要是咱倆沒有這塊腰牌，在人家眼裡就屁也不是。”前頭出現了幾道身影，他們正貼著牆根朝前竄著。我的注意力被他們吸引過去，說話間就朝他們身後追了上去。

“喜歡權力和金錢都沒錯，只要能把握好裡邊那個度就行了。拿了錢，有了權，把該辦的事情給辦好。能夠做到讓大多數人滿意，那就沒有問題。”馬臉跟在我身邊，看了看那幾個貼著牆根的人，將腰間的鏈子給解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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