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的病情稍稍有些穩定，這幾天，一直是我和阿朵在照顧，李懷也來過幾次，只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

這天，李懷來到醫院之後，照理問了一下楊麗的情況，然後把我叫出了病房。

“有事兒嗎？”我看著李懷，問道。

“上面，讓我勸勸你，不要任性，王參謀那邊的活兒，你還得去處理。”李懷衝我笑著說道。

“我沒有任性，是真不想幹了。”我說道。

“為什麼啊？”李懷問道。

“不為什麼，沒什麼意思，真的，老李，我們死了這麼多人，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而死，我甚至還要從別人那裡，知道我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你說可笑嗎？”我苦笑著說。

“紀律就是這樣的嘛！”李懷解釋道。

“別和我說什麼紀律啦！我不想幹了，真的，我很傷心，我們的人，還有。。還有為了保護我的人，他們的死，我覺得很不值！”我想起了那個叫李雄的兄弟，還有楊麗的丈夫，蔣軍。

他們的死，沒有為自己換來什麼，至少我沒有看到，也沒有感受到。

李懷摸著下巴，好半天才說道：“發發牢騷，就算了，這種事情，說真的，不能去怪任何人，我們都是為了信仰！”

“信仰？老李，我就問你，你現在這個樣子，心裡舒服了？你看著馮向陽風光無限，心裡就不恨嗎？”我反問著他。

“恨什麼？我和他走的路不一樣，每個人走的路都不一樣，因為我們的路不一樣，所以我們眼裡看到的東西，也不會一樣，阿鬼，我知道你心裡怨氣重，但是呢，我們有責任，有信仰，你不能任性！”李懷說到最後，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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