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在哪裡過，就在即將脫口而出家的時候程闕想起來自己和黎殷那複雜的身份，頓時話語一停，揉了揉眉心，敷衍道：看爸媽安排吧，我都行。

程家過年是要回老宅的，有祭祖等一系列流程，年夜的時候還要進宮覲見皇帝。往年程闕身份沒有被發現的時候她就按家族老規矩來的，又是受寵的孩子，從沒覺得煩惱過。這幾年又藉著留學一直在索羅帝國，過年基本是和克里斯蒂一起感受異國風情，或者到處旅遊，今年是回來的第一年，臨到頭了才想起來這種麻煩事。

程向漪眼神微暗，抿唇看了她一眼，沒讓她這時候表態，點頭說：我知道了。

程闕聳了聳肩，拎起來劇本就想走，算了我不打擾你加班了，我回家了拜拜。

我送你？程向漪站起來。

我又不是不認路。程闕無語地揮揮手，沒讓程向漪跟，然後出門下了樓就看到停車場裡倚車捏著菸頭的女Alpha，空氣中縈繞著若有似無的煙味兒。

程闕看看車，再看看她腳下的菸頭，一時不知道該吐槽這傢伙怎麼在這裡還是她竟然在自己車附近抽菸！

你怎麼又抽菸，還在我車旁邊？程闕皺眉走過去，拿著劇本的樣子看上去氣勢洶洶的，頗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雖然不得不承認黎殷低頭捏著菸頭思索的樣子有點憂鬱的帥氣和性感，但這並不妨礙程闕討厭煙味兒，更討厭抽菸的人。

黎殷聽到她聲音愣了一下，側頭咳嗽一聲才用微微沙啞的聲音說：我以為你過一會兒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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