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黎碩重新拿起餐具，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嘴裡，“淺淺，你心知肚明。”

慕淺的手不自覺握緊。

是的，她心知肚明。

她只是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相信！

但當年，將黎碩關進地下室的人只有陸厲洵，不是他，還能是誰！

就算她再不願意相信，這也是事實！

黎碩見慕淺的臉色發白，淡笑道：“不必為我擔心，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轉行了，即便拿不了手術刀，也還能幫到你，不是挺好的？”

慕淺心頭卻只覺一抹苦澀。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的手不會廢掉。

她是知道他有多熱愛醫生這個行業，曾經他和自己聊天時，說到自己的專業，自己可以挽救多少人，整個人都像會發光的一樣。

然而如今，一切都變了。

“黎碩，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道歉，”黎碩打斷她，笑容微微收斂，“淺淺，我做過的事情，自然需要我負責，我從沒後悔過。”

慕淺想到黎碩說的是五年前他們混亂的那夜，臉色更白了幾分。

那一夜，她和黎碩……

他們的關係，是她最不想面對的。

即便後來她已經想明白自己多半是被下了藥，黎碩也同樣是被設計。

但那一夜是真實存在的，無法逃避。

想到這裡，她垂下眸子，不再吭聲。

對面，黎碩的目光深深。

他知道慕淺誤會了些什麼，卻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有些錯，既然錯了，就應該讓它一直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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