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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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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來到湛湛島了,他又只想在床上睡覺。宋關行嫌棄地看他,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家裡玩呢。

薄嶠瞥了他一眼,但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只好對這種挖苦沒有多做評價和反駁。

我進去看看。薄嶠起身,作勢要進去,等著看宋關行的反應。

要是平時,宋關行早就炸了,這次薄嶠都已經走到了門口要開啟門了,他還是臭著臉坐在沙發上,根本沒想阻攔。

薄嶠:

真是見了鬼。

薄嶠也沒多想,輕輕敲了敲門:我進來了。

還沒等到迴應,薄嶠就推門而入。

宋羽河在聽到薄嶠聲音的時候就直接從床上一躍而起,他不想讓薄嶠進來,本能又期待著和薄嶠相處,兩相拉鋸還沒分出勝負,薄嶠就推門進來。

宋羽河坐在床上,整個人就是大寫的懵。

薄嶠看他這副呆呆的樣子,笑了笑,淡淡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宋羽河飛快將視線垂下去,悶悶地說:真沒有,你們兩個出去玩吧。

我們兩個出去玩薄嶠大概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笑著說,還沒走到滑雪場,我們就會被彼此給噁心死了。

宋羽河:

他哥和薄嶠關係竟然這麼差的嗎?

到底怎麼了?薄嶠不想和他拐彎抹角,也知道和宋羽河這種直性子拐彎抹角沒用,索性開門見山地問,我之前哪句話說錯,或者哪件事做錯了嗎?為什麼生氣?

宋羽河詫異地看他:生氣?

薄嶠點頭:嗯,看樣子你不是因為生氣才躲我。那你為什麼這段時間不見我,好不容易見了面,還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躲我?

宋羽河:

宋羽河尷尬地垂下頭,訥訥道:我沒躲你我、我還回你訊息呢。

宋羽河雖然不見薄嶠,但訊息倒是和往常一樣回他。

宋羽河不斷攪著手,想把薄嶠給支走,鼻間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薄荷香,他愕然抬頭,就見薄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邊,正居高臨下地垂眸看他。

宋羽河一驚,本能地就要往被子裡鑽。

薄嶠一哂:你看,你的確在躲我。

宋羽河動作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你如果不舒服,就先歇著吧。薄嶠也沒有再多問,輕輕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直到門輕輕被關上,宋羽河才反應過來。

他並沒有想躲薄嶠

只是不想再接受薄嶠對他的接觸,以免自己真的忍不住,徹底淪陷。

但薄嶠好像誤會了。

宋羽河一時間陷入迷茫,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見薄嶠都無功而返,宋關行瞪了他一眼,說:沒用。

薄嶠也不生氣,穿好外套走了出去。

宋關行冷笑一聲,心想不過如此,正要回去看看宋羽河,就見門突然被開啟,宋羽河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

哥哥,薄、薄嶠呢?他慌忙地問,得到回答後,連外套都來不及穿,直接就跑了出去。

宋關行急忙說:哎,外套!

宋羽河沒有理,飛快循著宋關行指的方向跑了出去。

這次三人住的地方並不是酒店,而是一處新建好沒多久的玫瑰別墅,宋羽河不知道的是,這座別墅、甚至這座島上都是寫得自己的名字。

他只穿著薄薄的羊絨毛衣就跑出了小陽臺,發現露天花園中,薄嶠正靠在欄杆上,垂眸看著不遠處的雪景。

在他周圍,是一簇簇盛開的玫瑰。

與此同時,雪也紛紛揚揚飄落下來。

宋羽河只知道想要攔住薄嶠和他說清楚,但是現在見到薄嶠,他卻又啞巴了,呆呆看著薄嶠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什麼。

薄嶠很快就發覺了他,見他衣服單薄,眉頭一皺,快步走來:怎麼穿這麼薄就出來了?

他將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裹在宋羽河身上,卻見宋羽河眼巴巴看著他,嘴唇輕輕抖了抖,好半天才發出一句話:我我沒想躲你。

薄嶠一愣,才啼笑皆非地摸了摸他的頭:就這句話啊?至於追出來說嗎?

宋羽河茫然看著他。

薄嶠無聲嘆了一口氣,說:是我送的那些花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宋羽河搖頭:沒有。

薄嶠見他臉上沒什麼變化就知道他根本沒發現那些花的意思,他抬手將宋羽河肩上的雪拂掉,微微俯下身,扶著他的側臉,輕聲說:喜歡我送的花嗎?

宋羽河如實說:喜歡。

薄嶠笑了笑,保持著不想驚到他又不會讓他想躲避的距離,溫聲問:那,喜歡我追求你嗎?

宋羽河這下是結結實實愣住了,好一會才喃喃重複:追、追追求我?

薄嶠,追求他?

第87章 虐戀情深

宋羽河覺得這事不可能。

之前他很健康的時候,對薄嶠說了多少次喜歡,但薄嶠卻無動於衷,連個迴應都沒給自己。

怎麼自己現在生了病,時日無多,他卻想要追求自己了?

宋羽河這短短的十八年,幾乎沒多少幸運的事發生,所以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薄嶠說追求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狂喜,而是害怕。

他迷茫地問:先生,為什麼要追求我?

薄嶠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

宋羽河的手往自己身上胡亂摸索,似乎想要找出來有用的、能吸引到薄嶠的東西來,但他手足無措了半天,發現自己只有這一具命不久矣的皮囊。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有。

我、我沒什麼能給你的。宋羽河喃喃地說,你、你追求我也得不到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他沒有金錢沒有權勢,甚至連壽命都沒有多少,薄嶠追求他,到底圖什麼?

宋羽河不懂。

薄嶠眉頭緊緊皺起,見宋羽河說著微微發抖地垂下頭,沉著臉強行抬起宋羽河的下巴,逼著他看向自己。

我追求你,就非得圖點什麼嗎?薄嶠冷冷地問。

宋羽河還在鑽牛角尖:可是,我真的

薄嶠直接打斷他的話:喜歡我嗎?

宋羽河嘴唇一抿,視線往下飄,不想回答他這句話。

我喜歡你,想追求你,並不想要你的什麼東西。

薄嶠見宋羽河要退縮,心裡明白如果自己也再退一步,指不定真的要和他漸行漸遠了,所以也不再管什麼羞恥不羞恥的,直接說:如果說我非得想要你什麼東西,那就是你的喜歡。

宋羽河:我的喜歡?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喜歡這麼珍貴,可當時他也對薄嶠說過喜歡,也不見得薄嶠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他這麼想了,也這麼說了。

薄嶠當即被噎了一下,也沒想到那回旋鏢飛了這麼久,竟然還能準確地射中自己。

那是因為我當時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意。薄嶠和他解釋,我想慎重考慮自己對你的是不是喜歡,想對我們都公平一點。

哦。宋羽河干巴巴地說,然後然後我生病了,你、你就考慮好了嗎?

薄嶠更頭疼了,他開竅的這個時間點本來就奇怪,連宋關行知道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同情宋羽河生病,更何況是宋羽河自己。

你相信我嗎?薄嶠問,我考慮的好沒好,和你生病沒有任何關係。

宋羽河眉頭緊皺,還是不敢相信:但是我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了。

薄嶠立刻說:誰說的?!

宋羽河擰眉:我自己說的。

他一直不願意相信幸運會降臨到自己身上,所以萬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薄嶠不能對他發火,只好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你要我怎麼證明呢?

宋羽河從沒接觸過戀愛,更不知道追求是什麼樣的,自然也不知道怎麼證明,他不想再和薄嶠說話,胡亂將薄嶠的外套扯下來甩在他臉上,噔噔噔從陽臺上跑回去了。

薄嶠將外套扒拉下來,餘光只看到宋羽河一個背影。

宋羽河在小陽臺上還鎮定的很,但一離開薄嶠,臉後知後覺地燒了起來,像是小炮彈似的衝回房間,一頭撞到沙發上的宋關行懷裡。

宋關行正在刷光腦,一下被撞到胸口,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宋羽河不知道是不是被裡面的暖氣給燻的,臉都微微發紅,他撲到宋關行懷裡,嗚咽著抱著宋關行的脖子拼命地晃,嘴裡嘟囔著:哥哥,哥哥

宋關行默默忍下心口的悶疼,忙抱著他哄:怎麼了這是?薄嶠欺負你了嗎?

宋羽河將臉埋在宋關行頸窩,悶悶地說:他、他說想追我。

宋關行:

宋關行剛剛嚥下去的老血差點又噴出來,他臉上五彩紛呈,精彩得很,但知道現在宋羽河急需的是安撫,也沒有多生事端,耐著性子說:嗯,然後呢?你怎麼想?

宋羽河:我不知道,他說不想要我的什麼,但我還是害怕。

宋關行拍著他的後背,想讓他緊繃的身體放鬆:害怕什麼?

我我宋羽河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無功不受祿。

宋關行:

明明該生氣的,但宋關行還是被這句話給逗得笑了出來。

宋羽河突然啊了一聲,喃喃地說:哥,要不你給我點宋氏的那什麼股份吧,要是以後我死了,我的遺產就給薄嶠,這樣就好了。

宋關行:

宋關行總算察覺出來了宋羽河的癥結所在,他擰著眉頭將宋羽河的肩膀推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

小止,看著我。

宋羽河茫然地看他:什麼?

你之所以躲著薄嶠宋關行猶豫著問,是因為害怕自己的病會治不好,是嗎?

宋羽河點點頭:對。

宋關行默默吸氣。

雖然宋羽河躲著薄嶠這種事是宋關行一直夢寐以求的,但他只是想宋羽河忠於自己的內心只因為不再喜歡薄嶠所以才放棄,並不是因為這個命不久矣的理由。

這段時間宋羽河乖乖吃藥乖乖聽話,好像生活恢復正常,讓宋關行覺得人生又充滿了希望,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崩潰得恨不得跳樓,但現在宋羽河一句話就又讓他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的弟弟受了這麼多的苦,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為什麼要在感情這種事上委屈自己?

就算是薄嶠真的因為宋羽河的赫拉症而遠離他,宋關行聽到這句話也能強行做出那種強取豪奪的勾當,把他綁來給弟弟當男朋友。

他的弟弟,不需要知道求而不得這四個字怎麼寫。

只要他想要,宋關行就能將所有東西給他搬到眼前來,包括薄嶠。

宋關行完全忘記了自己上一秒還在想方設法地阻撓二人。

乖崽。宋關行鄭重其事地說,你之前還和哥哥說,成年了想談戀愛,現在怎麼突然就不想了呢?赫拉症的靶向藥蒲寸已經在做了,雖然說不一定能在三年之內把藥全部研究出來,但只需要將他們的半成品研究出靶向治療的方案,也能讓你活到藥研究出來。

靶向治療已經在確認方案中了,也許不到半年就能完全安排好。

宋羽河還是低著頭,輕輕地說:可是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之後不小心沒治好,他不是會更難過?

宋關行左說右說都說不通,最後只好發揮自己的陰陽怪氣,幽幽地說:崽,你知道你這種心思在電視劇裡,被觀眾稱為什麼嗎?

什麼?

潑天狗血。宋關行面無表情地說,因為得了絕症就要遠離自己愛的人,導致釀成比絕症還悲傷遺憾的結局,電視劇也八百年都不拍這種套路了。

宋羽河:

見宋羽河還是呆呆的,一副沒有被說服的樣子,宋關行也沒再廢話,說:想看電影嗎?

宋羽河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跳到看電影上了,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看、看吧。

宋關行嗯了一聲,雷厲風行地往外走,不到半小時就包下了附近的電影院,帶著宋羽河和薄嶠去看電影。

到了電影院,薄嶠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宋關行,表示你在做什麼?

宋關行冷哼一聲:看電影,《粉紅色》。

薄嶠:???

薄嶠閱片無數,也曾經看過這個《粉紅色》,不過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片子,薄嶠還記得自己當時去電影院看時還哭了一包紙巾,至今還在被薄華彩嘲笑。

《粉紅色》大致劇情就是女主角和男主角青梅竹馬,共同走過初中高中大學,就在走進婚姻殿堂的前一天,女主突然被診斷出來絕症。

為了不讓男主角傷心,女主角自導自演讓男主角看到自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巴拉巴拉,唧唧歪歪,然後各種漫天撒狗血,最後兩人成功錯過。

當時女主孤零零死在病床上、男主角恍然大悟崩潰痛哭那一幕,不知道看哭了多少人。

《粉紅色》裡的絕症並不是赫拉症,而是隨意杜撰的一個症狀,也不擔心宋羽河看了會胡思亂想。

三人包了場,坐在最中間的位置,等待電影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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