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凌然看著蕭御，“到了這個時候，你依然相信虛無縹緲的天命麼。”

“是。”

蕭御從容一笑，“而且說來奇怪，竟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相信過。”

“這算是一種試圖欺騙自己的盲目麼。”

蕭御搖首，“不算——這只是我對自我的勉勵。”

“事已至此，你還能勉勵自己嗎？”

“當然可以。”蕭御目視長天，沉沉說道，“所謂絕望，往往意味著希望，我既然已經走到命運的最低點，想必已經不可能走到更低處，何況以你我現在實力的差距，我以小搏大，雖然勝算極微，卻兵鋒盛極。”

帝清寰漠漠地看著蕭御，這個她曾經在青龍谷中見到的少年，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面對九大龍神之力，縱然秦烈吞噬三清神天，也不能與妖帝一戰，蕭御所倚仗的，究竟是什麼？

愚蠢？狂傲？無知？

每個人應該都可以找出無數的詞語去形容，但或許沒有一個人會真正相信，這就是蕭御。

因為在過去的歲月中，蕭御創造了無數的奇蹟，未來也依然有著創造一切的可能。

所以，他們能夠做的，只是在靜默之中去等待，等待命運結局的到來。

“你好像依然不準備運轉其他的神力。”

妖帝的目光平靜而疏淡，有著三界崩於前而巋然不動的淡然，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能夠令他感到震驚。

“是——”蕭御看著妖帝，“我所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輕易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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