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許多話不必多言，每個人都明白其中的真意。

“師兄，我願隨你一同前去。”嫣然翩然而立，早已沒有當年的稚嫩，而已成為人族最為絕頂的高手。

“我自然也不會例外。”封塵微微一笑，世間真正能夠令他懼怕的存在，從前沒有過，以後大概也不會有。

問蕭然和芙蓉同聲說道，“我二人緊隨城主，生死無悔！”

天靈塔兩大高手心中自有滔天之怒，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們也一定要為死去的人報仇，即使他們做不到，也要幫助其他人完成這件事情。

“我們願往！”

輝光之城月氏一族雖然立於暗黑之中，依然散發著明亮的流光，恰似有無盡月光縈繞流轉一般，他們的眼眸之中固然有憤怒，但是卻不能掩蓋他們與生俱來的從容。而夜闌早已站在姬青雲身旁，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決意。

千山暮雪看著這一幕，眼眸之間也終於化生出明媚的笑容，剎那間恍若天雲裂開，萬頃光芒傾瀉而下，整個世界都為之一亮，“修短難測，世事無常，若能就此盡情一開，此生或許也瞭然無憾。”

千山暮雪明光照人，恰似將所有人都遮掩下去，即使是夜闌的眼中，也流轉著分明的笑意。

皇英於靜默之中悄然回望，那是朝帝大陸所在的空間，她雖然看不到，卻能感知到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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