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沒想到唐夜會如此平靜對待他指出的逆臣賊子。

上逆朝廷，下賊百姓——這種事情有多可怕，難道唐夜不知道嗎？

真的要成為全世界的敵人才怕？

唐夜當然不怕，身正何必怕影子歪？

他不是個好人，但努力不做壞人。他自認沒有傷害誰，為紅牆做事盡心盡力，至於會做出一些有悖於紅牆規矩的選擇，那是因為規矩不一定就是對的。至於作為一個賊子，那也是在面對那些要害他的人時，必須精明起來。

仰無愧於天，俯無愧於地，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有什麼好怕的？

小王爺看著唐夜一步一步離開，陰沉著臉無奈。威脅唐夜不行，動粗的——他能反過來威脅你，還真不敢殺他。

突然夜老一個晃盪，出現在唐夜面前，佝僂的身子好似搖搖欲墜。唐夜止住腳步，看著他戒備起來。

昨天就是這個老頭髮出強大的氣勁力量，控制那酒杯要攻擊他的面門。幸好有雲山河幫忙化解了。這老頭實力深不可測，似乎連雲山河都不懼。到底是什麼來歷？

“前輩——”唐夜想表示些年輕人的禮貌。

但是夜深陰森一笑，聲音尖銳，哼道：“你不配叫我前輩。”

唐夜就閉嘴了，看著夜老眯了眯眼，說道：“你對我有殺意？”

“殺你易如反掌，不殺只是為了不降低我的身份！”夜老陰森奸笑。

唐夜沉默，盯著夜老，許久後撥出一口氣，說道：“一條老狗，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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