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一直打了個嗝:“……百日誓師那天李逵不是挨個找人談職業規劃了嗎?你前面一個是裴雁來,後面是我,我是咱班最後一個,對,對吧。”
“對,”我頭皮開始發麻,遲鈍地點頭:“……我記得。”
“那什麼,”耿一直目光迷離地拍拍我的肩:“我聽得相當清楚,他,他那時候跟李,李逵說想保燕大隔壁的金融。他出來,你就進去了……對,對吧?”
大難臨頭的預感毫無徵兆橫在面前,我舌頭也有些打結。
“對。”
耿一直有幾秒鐘沒說話。他確實醉得不輕,連組織語言都費力。
“但他沒走。”
我眼瞼抖了幾下,半晌和耿一直對上視線。他醉意朦朧,可神色並不作偽。
“他沒走。你和李逵說,你沒考慮好,但因為你爸,你想做點事情,為了公理和公平——”
“他全都聽見了。”
……
很難形容這幾秒的感受,非要說,其實很空茫。
我只記得我僵硬得像只關節沒被護理過的木偶,耿一直徹底醉倒,我只能扶著他,聽他半晌又不停重複道:“禿禿,祝你幸福,你要幸福,你現在這樣,就很好,非常好……”
我終於可以坦然面對這些浮誇又真摯的祝願。
如果幸福能被具像化,那我應該已經脫胎換骨了。
也不是第一次,我從紛雜零碎的過往中拾取當初從未察覺的關注和偏愛。裴雁來和我都是傻逼,或許也能算一種程度上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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