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到胡春漫的電話時是早上五點。我三點才睡,裴雁來這個把失眠刻進dna裡的倒黴蛋就更不好說了——更何況枕邊還多了個大活人。
俗話說的很對,男人在這種關頭總是會有無盡的溫情,比如此時此地,我關切裴雁來的念頭幾乎達到了頂峰。
“昨晚你累著了吧,你歇會兒,我來開。”
我剛拉開駕駛座的門,卻又被裴雁來拎著領子扔到副駕。
“把安全帶繫上,”裴雁來看我一眼,從某些角度看顯出離譜的慈悲。他關上車門,一字一頓:“你歇著。”
這氣生得莫名其妙,我不明所以地收回手,坐好,但腰疼背疼……哪兒都疼,如坐針氈這個詞兒這時候相當生動。
好半天之後我才反應過來,男人最忌諱被說這個,原來裴雁來也不能免俗。
我沒什麼底氣地解釋道:“我是怕你沒睡好,所以才……”
心眼簡直比針尖還小。
裴雁來垂著眼,又看了我一眼。
“好,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邊喃喃,邊看他按開車窗按鈕通風:“我非常累,我歇著,我歇著……”
醫院不算遠,但這個時候天亮得越來越早,樓下的花園裡已經有病人被護工或子女帶出來活動。
病房門口的椅子上,有人弓著腰坐著,用手扶著臉,這人頭頂只有一層薄薄的發茬,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她抬起頭,我才十分意外地發現竟然是胡春漫。
胡春漫黑眼圈太明顯了。或許是我驚詫得太明顯,她摸著頭笑,多少有點尷尬:“長髮不好打理,我覺得耽誤時間,就給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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