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太長擋路是另一說。
像是條件反射,在液體進入前,裴雁來會閉上眼。那是肌肉一瞬的反應,我手指沒有著力點,根本壓不住。
反反覆覆七八次,我心裡著急,但裴雁來不動聲色,只一次又一次說,“繼續。”
他難能靜默地蟄伏在我掌下,像米開朗琪羅給美蒂奇家族墓地雕刻的那尊“晨”,在無聲中向我交付了什麼。
——他是讓我幫他脫敏。
我知道我不能停手。
眼球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裴雁來的類吞嚥綜合症源於過強的戒備心,他極度自律自控,果決地處理自己身上的每一個弱點。
現在是得寸進尺的好時機。我這樣告訴自己。
“裴雁來。”
我喉結一滾,膽大妄為地用手捂住他的眼睛。他猛地捏住我的手腕,我很痛,卻變態地從疼痛中找到微妙的歡愉。我喉結一滾,湊近他低語。
“都可以的。就像你可以要求我服從……你可以相信我。”
是我這輩子說過最肉麻的一句話了。
五分鐘後,耿一直打來電話。
和偷那什麼似的,我和裴雁來一前一後回到操場,師生都坐到看臺,草坪和跑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志願者在回收器械。
位置是先到先得,班裡的前排都滿了,我和裴雁來只好爬上最高那層,坐在最後一排的邊緣。爬樓梯的時候,我挨個掃了一遍,沒觀眾席裡看到孫汀洲。
一回頭,原來人家在主席臺上當主持。多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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