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結巴起來,說:“……好,好了。”
裴雁來閉了閉眼,讓眼藥水充分地潤潔眼睛,睫毛上因為眼瞼的眨動而沾上了一些細細小小的水珠,像是哭了似的。和這人平時全然不同,漫出一種易碎的美。
這一幕我曾見過很多次,不過記憶淡化,像水中月一撈就散。
“林小山。”
他還閉著眼,卻叫了我一聲。這三個字的語氣很輕,很輕,我卻開始心悸。
裴雁來突然睜開眼,眼眶裡還有一些瑩潤的水樣,像是鍍上了一層流動的貴金屬。他喉結滾動,濃重的情緒驟然消散乾淨。我剛剛做的事很出格,但他依舊對我客氣。
“無論如何,感謝你的幫助。”他不動聲色地從我手中拿走眼藥水瓶,輕描淡寫道:“但這有點過界,我認為。”
過界。
是,他說的沒錯。如果愛人不入刑,那把我判處無期的一定是薄弱的邊界意識。
我想到什麼,指尖神經性地刺痛,難堪讓手指蜷縮。但十年的光陰不會虛長,我很快完成了自我開解。
下有對策。
怯懦逐漸向本能讓步,愈發不可控的慾望讓我沒法住口:“抱歉,我記得以前……”
以前,多禁忌的詞彙,提到它就是在強行開啟潘多拉魔盒。突然卡殼,我沒辦法繼續說下去。
裴雁來波瀾不驚:“林助,人會學習,這是常識。”
紅細胞一百二十天就能更新一次。
他分明是要和過去的總總劃開道,乾脆地把數年的鴻溝橫在我面前,告訴我今非昔比,不要再玩回憶往昔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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