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怎麼和人說過話了，被這麼步步緊逼，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身旁的少女又問，“嗯？”

河妖垂轉過頭看她，目光閃了閃，“嗯。”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好。”

薛止身上的鈴鐺叮叮噹噹地響，那是福水族人強行給她戴上的，是為了告訴水底下的神像，她是去贖罪的。

罪人他們已經送下去了，請神像不要和他們計較。

薛止笑了一下，和他一起往前走了。

兩個人終於走到了福水村，這會兒天剛黑，福水村家家戶戶剛亮起了燈。

河妖拉著薛止的手腕站在村口，他看著村子裡家家戶戶亮起的燈，神色冷漠。

“走吧。”薛止抿唇說。

“嗯。”身旁的人點點頭，拖著頭髮抬腳往前走。

薛止身上的鈴鐺叮叮噹噹的，不一會兒就惹來了動靜。

有人跑了出來，看著薛止大聲喊道:

“是罪人！罪人回來了！罪人從河裡爬上來了！”

“薛止回來了！快來人啊！薛止回來了！”

那幾個人滿眼驚恐地看著薛止，緊緊攥著手中的鋤頭、鐵勺和鍋鏟死死瞪著她。

“你怎麼還敢回來！”

“你是怎麼回來的，你想害死大家嗎，你......這是誰？”

那人說著說著就看到了薛止身旁的人。

周圍黑燈瞎火的有些看不清，他們只能看到薛止身邊有個人影。

村子裡的人聽到了喊聲，飯也顧不上吃，全都跑了出來。

顧安和柳如煙也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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