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陪著他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直到外面飄進來的雨水打溼他們的衣襬後，他才再次說，“主子，進去吧，皇上今晚應該是不過來了。”

江策直挺挺站在那裡，“在等一會兒。”

楚瀾猛地轉頭看他，“主子，您不會是......”

大雨還在噼裡啪啦地往下砸，風雨雷電的聲音皆在耳邊呼嘯，讓人恐懼不已。

江策沒說什麼，只轉過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楚瀾與他從小一起長大，李皇帝都快拿他當二兒子養了，他和江策雖是主僕，但兩人感情好的就和親兄弟似的，他自然能看明白江策是什麼意思。

楚瀾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一股下墜感隨之而來。

是。

是了。

這女皇又是天天留宿在這裡，又是流水一樣地送東西，又是替他報仇，又是讓人將他家長的花草樹木和特產小吃還有廚子都帶回來......

她還長的那樣貌美，他又怎麼可能不動心。

可......

楚瀾合了閤眼，“她是皇帝。”

江策眼睫閃了閃，他自然知道她是皇帝。

雨好像更大了。

江策覺得這會兒比剛剛更冷了，哪怕他已經披上了厚實的披風。

他看著院子裡被風吹的搖搖欲墜的花草，沉聲說，“我知道。”

楚瀾定定看著他，好像很生氣，“你知道你過還......”

愛上她。

江策似乎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垂下眼睛，嗓音微啞，“有些事，不是人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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