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他屏住呼吸，怔怔地看著下面嬉笑成一團的人們，心臟陡然沉了沉。

【走吧，別在看了，在看下去只會更難過。】

【求你了，別在看了。】

【別在看了，你還在奢望什麼，她仰頭看你麼？怎麼可能，百花樓所有的絕色都在她面前了，她還怎麼可能會仰頭看你。】

【她可能……已經忘了你是誰了吧。】

……

江策勸了自己很久很久，他心說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可身體卻好像怎麼都不聽使喚似的，死活不肯轉身離開。

下面的人們還在隱隱約約地笑著，江策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下面那些男子一個一個上前與薛止說話。

有個男子甚至還拿著糕點上前坐在了薛止身邊。

薛止在笑。

她在笑。

她好像很開心。

她並沒有不悅，也並沒有推開他們。

江策脊背僵直地站在上面，微微攏了攏手指。

心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一樣絞痛。

為什麼……

為什麼他明明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還是對那個人抱了希望。

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她說給他的那些話也終於一日會說給別人，可他怎麼就還是會心痛呢。

江策吸了吸鼻子。

心口一片生疼。

下面有那麼多那麼多人，人們三三兩兩地圍著，但目光卻無一不在她身上。

江策疼得有些不疼呼吸。

他怔怔地看著下面那個在人群中異常出眾的女子，手指攏的更緊了。

江策甚至開始責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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