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異香使青鸞君有些異樣的感覺，他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太真切。

青鸞君微微沉默了一陣，似乎是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

薛止也不催促，就那樣拉著他的袖子慢慢等著。

可是青鸞君一直都沒有說話。

薛止不由抬眸看向他，微微奶氣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不可以嗎？”

青鸞君垂眸看她，小姑娘眼前攏著一層水霧，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

他有些心軟。

他有些想說好。

但就在青鸞君開口的那一刻，說出來的話卻變了，“嗯，不可以。”

語氣又清冷又生硬。

她怎麼可能一直留在他身邊，她是魔尊，她是永生不死之身，她遲早都會想起來的。

她回想起讓她變成被萬人唾罵的人是他，她會想起誅殺整個魔界乃至她自己的都是他。

果然，小姑娘黑亮的眸子黯了黯，她垂下眼，捲翹的睫毛顫了顫。

青鸞君的心也跟著她柔軟的睫毛一起顫了顫，他抬起手，想輕撫她的頭，卻被小姑娘一下子躲開。

她鬆開原本抓著的他的袖子，低著頭小聲道，“沒關係，能被神君大人救回來、撿回一條命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好像真的很失落。

青鸞君頭一次有些衝動地想把她留下來，但是一想到有一天眼前這個人再也不會這樣軟軟地和自己說話，而是會換上一種冷硬的口氣，他就覺得難以承受，甚至……還有些無法呼吸。

“換一個，我一定答應你。”他垂眼看著小姑娘，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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