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予舒碰到的就是第三種情況,胎兒修復了母體,自己卻沒能存活下來,得知真相的程道年還處於震驚之中。
換言之,程予舒利用了他,也利用了孩子。
但這又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程予舒的聲音漸弱,沒了聲響,肩膀開始隨著抽泣聳動,眼淚吧嗒吧嗒地掉進池水,尋不到蹤跡。
選程道年的原因很多,如果孩子存活而她不幸面對死亡,這個孩子也只能姓程,程道年會照顧好,無論怎樣都是程家人,最普通的情形仍可以富足過完一生,不會被其他人利用,給程家帶來不必要的混亂。
不管是什麼樣的後果,她都會考慮周全。
然而卻是程予舒身體康復,孩子無法存活,或許親緣過近本身就會導致孩子有缺陷。
這種結果總是會讓生者面臨一種難言的壓力和道德譴責,似乎坐實了利用的功利,突顯著人性的自私和醜陋。
對於程予舒來說,這些外在的審判並不重要,她難過的是一個生命曾在她身體裡存在過,是她的孩子,那種失去的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感同身受的,更不用提是因為她自己。再強大的人,也會有預料之外的軟弱,特別是身體上的感受和變化,做再多的心理建設,一切真正來臨時,無法處理的情感還是需要宣洩的出口。
程予舒遲遲不敢正視這個結果,連帶著不願意面對程道年。
血緣這種東西,原本應該是最強有力的歸屬感,一旦尖端的權力和財富需要爭奪,就可能會發展成趁你病要你命的根變成可以共患難而難以同富貴的利刃,誰都想做握著刀柄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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