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地想要撤回，但是這條語音實在是太短了，她現在就算是撤回，顧黎應該也聽到了前面，如果她撤回的話，沒準還會引起顧黎的懷疑。

雲泛泛緊張地點開語音，聽了一遍，發現助理說的話有些模糊，不太能辨別，她才放心。

“顧黎，祝你考試順利，我會為你加油的~”

顧黎聽了好幾遍。

她的聲音甜甜脆脆的，因為刻意放低，便像綿長的樂曲一樣。

她這次沒有叫他顧同學了，而是顧黎。

內心的煩躁彷彿因為她的聲音得到了緩解，顧黎把她的語音收藏了，再聽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聲音很小，還帶著雜音，好像是在叫她的。

顧黎又聽了幾遍，還是沒聽清那人說的是什麼。

最後他只好放棄，他回了雲泛泛一句：我會的。

隨後他便放開了手機，低頭看著試題。

他今天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上午又累了一上午，回來再看到這些題，難免有些疲勞，聽了他的聲音之後，他整個人都要輕鬆了許多。

如果她一直在暗地裡幫助自己，是希望自己能取得一個好的成績的話。

他會如她所願的。

顧黎看了看剛才那顆被自己最後一筆畫砸了的心，淡色的唇輕輕勾起，他凝視著那顆心良久，最後還是沒有把它從自己的試題上除掉。

他揉了揉眼睛，拿起筆繼續做著令人煩悶的題目。

......

助理見雲泛泛擔憂地看著手機，還以為因為自己打擾到了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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