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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汩時垂著眼睛，說：“是嘛，我很高興。這是對我做監護人的肯定。”

呂伊皓盯著他，對方也不和她對視，幾個呼吸過後，她釋然一笑：“算是吧。”

說著她躺了下來，背對著男人：“我要陸青。”

陸汩時沉默半晌，說了一聲好。

接著是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腳步聲走進，停在床邊，背後響起了陸青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小姐，請問有什麼事？”

背對著兩人的少女傳來發悶的聲音：“我要你帶我回家。”

陸青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汩時，對方微微頷首，陸青彎腰把呂伊皓抱了起來。

她很輕，努力了許久逐漸變得健康的身體又因為這次的生病被摧毀了。

呂伊皓攬著陸青的脖子，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不去看陸汩時。

被放在輪椅上，呂伊皓半垂著頭，長髮遮去了她大半的表情，她聲音平靜：“爸爸去忙吧，我有阿青就夠了。”

陸青朝一旁的陸汩時頷首，將呂伊皓了推出去。

病房裡，獨自一人的陸汩時凝視著被少女睡亂的床。

外面湛藍的天空依舊平和。

坐在車上的呂伊皓沉默不語，她盯著天上的雲，一時間有點恍然。

——無論再怎麼掙扎，好像都會回到原點。

她穿著病服，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針孔，又摸了摸脖頸上的抑制圈，嘆了口氣。

陸青的綠眼睛從後視鏡裡看過來，盯著很少露出沮喪神情的呂伊皓，說到：“小姐，你生病的時候老爺和少爺都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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