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化蛹,再到成蟲,歷時一年,也不過點綴幾夜月色,常說人生不如意,其實比起天地間其他芸芸生靈,已然得天獨厚”
隨弋低低言語,女子卻是笑:“如意與否,從來跟歲月長短無關,夏蟬不知冬而知了死,滄海玄龜揹負巨石盤踞千年而不移,很多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隨弋轉頭看她。
“但是常獨自喝酒的人,心裡想必是時常不痛快的”
心裡不痛快,卻又能如此看透人生歲月,這個人心裡該有多寂寞?
女子笑意微微收斂,瞧著隨弋,螢火蟲在她們之間翩翩飛,熒光點點。
她說。
“這些螢火蟲最光輝的七天之間,只為尋偶繁衍,之後便是衰竭而死,以人而言,便是屈從本身慾望,你覺得它們痛快麼?”
這個問題,不好答啊。
隨弋反而笑了。
人類那種慾望之事...不曾經歷,如何言談痛快與否。
“這世間,能屈從本身慾望,不顧忌,不承當,為生而生,為死而死....未必痛快,卻不痛苦”
女子深深看著她,“那麼,真正不痛快的人其實是你吧”
不能不顧忌,不能不承擔,不為自己而生,不能自己而死。
這就是大祭司。
也是隨弋。
“是我”
隨弋頷首,看著女子眉梢微微揚起,“可我一般不喝酒”
呵~
說到底還是說我一個人喝酒太寂寞麼?
“我怎覺得你是故意來討酒喝呢?”女子指尖一點窗子,人已經穿出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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