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夔龍鐲。
從空中墜落,翻轉半圈,折射一縷金線。
仇薄燈接住了它。
手指收攏蜷屈,夔龍的細鱗烙進肉裡帶他看日升月落,帶他去天水一線的人不見了,世界空空茫茫一片那麼傻一個呆子,到底自己恨自己恨了多少年?恨到執念成魔,也不敢讓他發現。
怎麼這麼傻?仇薄燈輕聲問。
往前往後,千年萬年,這片天地怎麼會與他無關?出身為神,最後不被承認;與妖為友,最後反目成仇;託信與人,最後業障纏身如果連天地都不愛他了,那他還剩下什麼?還有什麼?
天上人間,寂靜一片。
月母冷冷立在水澤間,不遠去,也不上前。仙門衣沾塵血,或嘆息,或無顏。
恩恩怨怨。
仇薄燈抬首,以指覆面。
看不見了,聽不見了,什麼都沒有了他不怕死,也不怕冷,他可以死,可以魂飛魄散,唯獨無法失去一個人不只是天道,那是阿洛啊,是他的阿洛。他護了他那麼多年,是偏愛?還是為了人間?
他終究不是至聖至賢。
初雪落雲間,輕吻神君眉眼。
依稀似故人。
曾經有馬車行進在崎嶇山間,有少年從揮金如土的紈絝變成斤斤計較的商人,說,要在晨時說愛我,要在午後說愛我,要在暮晚說愛我,要在春來驚蟄時說愛我,要在夏至暑滿說愛我,要在秋來霜降說愛我,要在冬至雪寒說愛我。
他的戀人說,好。
他的戀人很笨拙,可答應什麼都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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