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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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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三分鐘。溫格非說,應鋒那現在還沒動靜。

應童童有些緊張,她沒說話,只是一直抓著媽媽的裙角,連碧蝶捏住她無處安放的手,淡定地說:不急,急也沒用。

他們面前的螢幕有一個角亮起,一行白字出現。

[請將連碧蝶琴聲的錄影帶傳輸進星網。]

我去整。連碧蝶立馬起身出去,依稀能感覺到她表面並不如內心那麼平靜。

唐光譽有些好笑:我還以為他們都不會用星網啊。

異世界的那群人基本都沒有置辦晨曦,想要聯絡全靠六芒星召喚,聞折柳倒是有一個晨曦,但從來沒有見他用過。

此時聽他們說上傳星網,竟然有一種老古董終於會用現代裝置了的感動。

連碧蝶直接將自己錄下來的琴聲傳到葉綬的賬號上,後面還錄了她與應童童留給應鋒的話。

她感慨道:我以為我這輩子最離奇的事情就是當了個小說女主角,結果現在發現

發現什麼?

嗯我果然還是女主角。連碧蝶笑眯眯地開了個玩笑,放鬆眾人的心情。

她當時不顧父母意願嫁給應鋒,生下應童童,本以為拿的是個小言劇本,結果老公有朝一日變成異能者,如今還成了最大BOSS,她直接換了個救世的玄幻劇本。

所以說,人生果然很神奇啊,誰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究竟會拿著什麼樣的劇本。

三點到了,螢幕抖動了一瞬,漆黑的夜空中陡然出現了一個身影,站在灰霧外圍。

安格斯?解衍脫口而出,很快就自己否定,不是他,是另一位。

這長相怪不得。溫格非扯扯嘴角,真像啊。

如果是雙生子的話,他似乎就知道為什麼是安格斯留下來,而這位被送走了。

畢竟雙生不詳的這種傳言,古今中外都有。

唐光譽默默把這個點也記在他的小本本上。

那個鉑金髮色的青年與安格斯比起來,就像是凌晨初升的薄陽,清清冷冷,看起來帶著暖意,實際上冷到骨子裡。

他只是靜靜地浮在空中,伸手就直接撕開了那圈足以割開任何金屬的保護層,緊接著,一支玉笛直接出現在他手中。

聞折柳的笛子!唐光譽脫口而出。

撒萊拿著笛子並沒有打算吹,他只是用笛子輕輕地觸碰那個巨大的繭,直接挑起了上面的絲。

一時間,雨更大了,螢幕閃了幾下,變得更加模糊不清,只能看見那抹金色其中閃爍。

溫格非皺著眉說: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阻礙異化,會觸發應鋒的反擊本能的。

果然,溫格非話音未落,那繭直接從中間碎裂,生著雙翼的羽蛇飛動間帶起一陣狂風,毫不猶豫地朝撒萊颳去。

對於張開雙翼能遮住半邊天的羽蛇來說,撒萊就像是一隻極小的螢火蟲,只需要稍稍刮到點邊、被勁風割傷,他就會徹底折斷薄翅,墜落下去。然而撒萊卻像是夜空中的一顆星星,釘在夜幕上。

圍觀的眾人不知何時都變作了仰著頭,大張著嘴的模樣,雙方對比的巨大差距,讓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來。

在眾人眼中,金髮神明如同一點風中的燭火,隨時隨地都有熄滅的風險。但實際上,青年任憑狂風亂舞都不動如山,只是在羽蛇盤旋向上時,行雲流水地抽出玉笛,往它露出的薄弱處那麼一點,緊接著,以一個非常驚險的動作順著羽蛇的巨尾邊滑過,反身直接躍到他的背面。

他嘴唇輕啟說了句什麼,很快,罡風就消弭了,只留下被攪和得一片混亂的雲團。

他說了什麼?

衛星攝像哪能收到聲音啊。解衍頭也沒回地道,不過看起來有戲。

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聞折柳的笛子會出現在這,但很顯然, MIA等人已經做出了他們所能做到的極致。

溫穆清站在應鋒碩大的羽翼上,廣闊的大地鋪展開去,有些刺鼻的硝煙味縈繞在鼻尖,讓他有一種想要高聲喊叫的衝動。

咳,那就太崩人設了。

剛剛他只是簡簡單單叫了聲應鋒,依稀還有意識的能力者勉強收回能力來回應他。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連碧蝶的鋼琴聲放出來,然後用他已經背好的勸說臺詞來一遍話療

悠揚的鋼琴曲在夜空中飄蕩,溫穆清想了想,右手一揮,一片奼紫嫣紅的煙花從下自上升起,他與應鋒立在無聲的煙花中,看著一束束不同的色彩升起。

連碧蝶帶著川味的呵斥聲和應童童有些靦腆的表白語錄在鋼琴聲的結尾傳來,顯得格外詼諧溫馨。

溫穆清覺得他以後估計不會有大半夜上天的機會了,此時以這個角度看煙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因此,他讓伍泉又去找了幾個有意思的煙花,把整片天幕都撲成特殊的顏色。

應鋒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聽著妻女的聲音,他眼角滲出一滴淚。

半晌,有些乾澀低啞的嗓音響起:葉綬?

不,不對,他屬於你,但你不是他。應鋒轉頭看他,渾濁的蛇瞳閃過一絲清明。

溫穆清沒想到覺醒到這種程度的應鋒真的能看透靈魂,儘管有系統保護下不會被發現真相,但確實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如果能保留異能力的話,他會很厲害。

溫穆清說:摒除王燦對你的影響,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

已經近似言靈的能力,出口成真。

應鋒順著燦爛的煙花往下望,隔著建築物彷彿對上了應童童清澈的眼睛,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是我對不起她,還好有您在。

應鋒清醒後,才想起自己當時那番舉動,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葉綬沒有提前做好準備,他可能就親手殺害了他自己最後的錨

一直堅守本心,不濫用能力,維護家庭和諧,保證國家穩定。溫穆清道,應鋒,你會做到吧。

我會。應鋒苦澀地說,但是我不確定。

我說,你會。溫穆清盯著他的眼睛,其他的詭異你都可以輕鬆對付,必要的時候聽從曙光的調令。

如此寬泛的言靈說出來,本就雙倍消耗的聲望值瞬間少了一半,[青行燈]的等級直接下降,從SSR變作SR。

應鋒怔了一下:好吧我會,你到底是誰?

溫穆清輕笑一聲:希望地球更好的人。

最後我想請你許個願。

應鋒看著他:什麼?

正在監控室裡圍觀的人都快急死了,螢幕上一片噼裡啪啦的煙花,雖然很好看,但看不見重點又有什麼用。

強行被抓過來連結影片的唇語專家欲哭無淚,他眼睛都快看瞎了:完全讀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啊!

溫格非早就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後面踱步:他們到底為什麼會放煙花,難道這也有什麼深意?又或者是,羽蛇對煙花有什麼敏感的反應?不不不,肯定有什麼我沒想到的地方。

解衍端著保溫杯,杯中的水都快放涼了他都沒喝一口,他說:看樣子應鋒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了,那個神明的實力並非我們所想的那麼暴力,倒是有點像MIA那些人。

這些異世界的來客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似乎並不樂意在不屬於自己家鄉的地盤動手,多數情況都是用比較柔和或者魔法的手段解決詭異他們直到現在都沒見過葉庭深出手。

我從未想過會有一個組織毫無目的地來幫助另一個素昧平生的世界。溫格非道,在此之前,我依舊抱有很大的懷疑,但現在看來,解局你是對的。

唐光譽在糾結一個問題,那就是林塔究竟還會不會回來跟他見一面,要知道他準備的禮物還沒送過去。

但是他們如果回去了,那個世界還能生存嗎?

唐光譽突然有些心慌,他直接起身告辭,回房間去,他要占卜一下那些人的未來

應童童戳了戳連碧蝶:媽,是不是老爸好了,我們就能回去了?話說我啥時候開學?

連碧蝶拍了一下她額頭:你還記得上學?現在時間還沒定,到時候讓你爸送你去,我是懶得幫你搬東西了。

幾人只能看見兩人並排站在一片浩瀚的煙火中,原本還在下落的灰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雲霧散去,露出一片澄澈的夜空。

接著,應鋒雙手合十,似乎低下頭默唸了什麼,那位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名字的神明露出一絲並不明顯的笑容,他向高空上拋,紫色的六芒星與金色的小太陽碰撞在一起,接著一同消失。

下一秒,以兩人站位為中心,一道極其亮眼的光向外延伸,以眾人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掃過整片區域,蔓延開,直到囊括極遠處的地平線。

直接看著螢幕的眾人被刺眼的光閃到了眼睛,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來,擦掉眼角的淚水,很快,溫格非和應鋒的晨曦就猛烈震動起來,上司和下屬的通訊一併傳到,都在說關於白光的事情。

解衍看了一眼螢幕,直接站起身,朝外跑去。

連碧蝶拉著應童童緊隨其後,應童童懵逼地啊了聲,被連碧蝶直接打斷:接你爹去!

本來視力就不咋樣,被閃得滿眼淚花的溫格非後知後覺看螢幕,發現煙花也不見了,人也不見了,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天空。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閃著亮光的笑臉,就像是聞折柳平時常用的那個手段。

溫格非撥出一口氣,露出了今晚第一個放鬆的表情。

應鋒!解衍的異能與增幅有關,他全力下,速度與疾跑中的汽車也差不多,很快就衝到了原基地門口,看到了站在那的應鋒。

應鋒坐在地上,慘兮兮地披著個紅地毯,看起來像是流浪漢,他朝解衍露出一個憨憨的笑:解局晚上好?

好,太好了!解衍沒好氣地說,他將自己外套脫下來,披在應鋒身上,你沒事就行。

碧蝶和童童呢?

他們解衍剛想說,就聽見身後一陣轟鳴聲。

只見連碧蝶開著輛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到基地面前,掀開門就喊:你姑奶奶我來了!

跟在她後面出來的睜著雙蚊香眼的應童童:嘔。她快歇菜了。

應鋒揮了揮手:蝶蝶!

別這麼叫我。連碧蝶看到他正常的樣子,撥出口氣,隨意地擦了兩下眼角,走到他旁邊,起來,我們回去。

應鋒無辜地道:太久沒走了,忘記了。

他蛇尾都長了那麼多年了,一時間沒有,還有點奇怪。

解衍道:我來幫

這次話依舊沒說完,只見連碧蝶過去,直接把應鋒橫腰抱起,還掂量了一下:瘦了。

應童童過來說:哇,老爸,雖然沒有那個樣子帥,但還是很帥!

應鋒笑了笑,豎起個大拇指。

解衍:他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在車底。

家人見面激動完,回到據點,溫格非已經迴應完了其他的情況,正在等他們。

溫格非問:那位呢?你們在上面說了什麼?

應鋒搖搖頭:具體的內容我已經全部忘記了,那道白光是修復灰雨造成的損害的,對人體也有益。

解衍道:他去哪裡了也不知道嗎?

應鋒說不知道,他努力回憶了一下,依稀還記得在漫天煙火下,眼中映著天地的青年。

應鋒:只不過他跟我說,他叫撒萊。

凌晨四點,世界已經陷入了一片狂歡,覆蓋全球的白光如同揭開了一層帷幕,把如同夢境一般的現實揭露在眾人眼中。

受到灰雨侵蝕的植物全部恢復到原有的青翠,甚至變得更加油亮;腐蝕的建築物和藝術品都被填補,簇新得像是剛造的假貨;被雨淋到變得紅腫的肌膚也恢復了白嫩,就是與其他面板比起來,似乎白過了頭

神蹟!這就是神蹟!

啊啊啊啊,我媽媽醒了!她沉睡了快十年!

天吶,天吶,我不會還在做夢吧?!

最為轟動的便是各個醫院,許多沉睡許久的病人都奇蹟般醒來,身體殘損無法治療的人也都有了斷指再生的希望。

當然,也不乏有些激動過頭的人暈了過去,但很快就被人叫醒,重新陷入興奮的狀態。

徐靈珊直接被閨蜜拉起來,她閨蜜指著晨曦上發出來的通知對她喊:結束了!全部都結束了!

嗯?徐靈珊定睛一看。

忽略掉一大串安定人心的鼓勵語,總結起來就是,最大的詭異被解決啦,危機解除啦,以後可以快快樂樂過日子啦!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又去拍閨蜜的臉,含糊地道:我該不會還在做夢吧?

做什麼夢呀!閨蜜興奮地道,那道白光一過,灰雨就停了,你聽外面,都在激動地叫。

徐靈珊推開窗,凌晨五點,天已經有些泛起了魚肚白,遠遠的,淺淺的,從上自下,照在她的臉上。

還剩下三十六處詭異,都在B級以下,交給異能者就能解決。伍泉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嘴裡一刻不停地磕著瓜子,他含糊地道,奶油味的不錯,焦糖味的也不錯,家裡存貨還夠麼?再去進點?

溫穆清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他慢吞吞地道:你應該先看看過期了沒。

什麼?!伍泉大驚失色,拿起包裝紙一看,很好,還差半個月過期。

他吁了口氣,對溫穆清說:好不容易身體都治好了,你不起來走走還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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