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需用什麼醒酒藥,也不必經過良好的休息。
一個讓人如墮冰窖的訊息,就足以讓遲緩的大腦重新開始高速運作起來。
當然,這樣的醒酒秘方,代價有些許高。
我蒼白著一張臉坐在搶救室前的供家屬休息的長椅上,還是那身禮服,只不過繫帶打了個死結混亂堆在脖頸處,身體前傾,雙手蓋住臉頰。
不知道過去多久。
牆壁上懸掛的時針指向凌晨。
好冷。
夏天的夜晚也可以這麼冷。
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顫抖。
肩膀一沉,帶有體溫的暖意,剋制了冷意的肆意蔓延,我失神移開手,慢慢轉過頭,拉斐爾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我的身體上。
“這個時候就不必上演體貼姐姐的好弟弟戲碼了。”
眼前不遠處,哥哥依靠在牆邊,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形成壁壘分明的兩個陣營。
他秀美而凌厲的臉龐平靜冷淡,彷彿進去搶救的不是我們共同的父親。
“哥在說什麼?什麼戲碼不戲碼,從小到大照顧姐姐我都習慣了。”
拉斐爾睜大煙灰色的眼睛,不明所以朝哥哥看去。
“照顧,照顧到床上去?”
哥哥說到照顧時目露譏諷,視線從拉斐爾的臉龐滑到我身上,眼裡的憎惡好像頂端泛光的尖銳釘子扎進我的骨血深處。
我沒有他們那麼強的自制力。
即使父親生命垂危,依然可以在這裡鎮定的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我彷彿做了個短促的噩夢,夢醒後無邊的疼痛和悔恨化作千萬螞蟻,在僵冷的身體中游走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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