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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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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伸手握上防盜門把手的那一刻,謝霜寧叫道:裴舒。

嗯?

你是我的騎士嗎?

謝霜寧問的太直接也太突然,裴舒的表情很明顯的僵了一下。隨後,他擺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臉上掛起他招牌式的似笑非笑:你猜呢?

謝霜寧開門進屋:我猜不是。

裴舒半開玩笑半認真:恭喜你,答對了。

次日清晨,團綜的錄製遭遇了意外。

首先是禹航感冒了,可能是昨天玩的太瘋,早上起床還好,到中午就發起高燒了,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聯絡甄妖嬈把禹航送醫院,林旭死活要跟著。

其次是老天爺使絆子,好端端的大晴天突然烏雲密佈,一言不合下起了大暴雨,外景是沒法錄了,只得推遲。

難得的休息日,姚鈴鈴因為個人通告出去奔波了,整個別墅就剩下謝霜寧和裴舒兩個大閒人。

在團綜錄製之前,公司盡最大可能分別給五個人都接了個人通告,姚鈴鈴是一檔搞笑綜藝的特邀嘉賓,禹航和林旭參加《這就是舞王》的兩期節目,謝霜寧是一檔音綜的常駐嘉賓,裴舒則在一部仙俠劇中飾演男主弟弟。

裴舒坐在一樓客廳看劇本,謝霜寧待在二樓公共書房打電話。

禹航怎麼樣了?嗯要打吊瓶嗎?鈴鈴去電視臺了,對,他最快也要晚上回來。

我們大概也要晚上了,醫生開的吊瓶超多,最快也要四個小時才能打完林旭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弱,他停頓了幾秒,壓低聲音道,霜寧哥,有件事兒

林旭從來都是學姚鈴鈴的樣子叫他三哥三哥,一旦這麼正兒八經的叫他,絕對有事發生。

謝霜寧嚴肅起來:怎麼了?

就是,感覺小航不太對勁。昨晚我起夜上廁所,發現他根本沒睡覺,而是站在窗前發呆,嚇死我了。

謝霜寧:他失眠?

我也問他是不是失眠,他說不是,還說自己也剛醒,絕對是在撒謊,是剛醒還是壓根兒沒睡我還看不出來嗎?林旭的語氣既苦惱又擔心,不止昨天,前天和大前天都是這樣,因為小航一直是自己住嘛,我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毛病,該怎麼辦呀霜寧哥?

公司給他們安排的宿舍總共有三個臥室,當初分房的時候林旭小迷弟果斷選擇了謝霜寧,姚鈴鈴和裴舒選擇了另一個主臥,還剩下最後一個相對小的臥室,禹航自己住。

謝霜寧心頭微微一緊:你今天非要陪他去醫院,也是因為這個?

嗯,經常失眠問題很嚴重啊,我想著要不要勸他看看醫生。

謝霜寧目光有些暗淡:勸吧,一直失眠會發瘋的。這事暫時別告訴妖姐,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別給禹航壓力。

好的,霜寧哥放心,我會陪著他的。林旭結束通話電話。

上輩子錄製《一路同行》,禹航是自己一個人睡的,今生因為裴舒一句話,直接把林旭撥過去了。

也算是一種機緣巧合吧,希望林旭的陽光可以溫暖禹航的冰。

謝霜寧把手機隨意放在鋼琴上,坐直身子,照著琴譜彈奏一遍,將覺得不好的地方標註出來,再做修改。

忙活了兩個鐘頭,謝霜寧難得有些腰痠背痛,正想趴鋼琴上睡一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這麼快就寫出來了?

謝霜寧回頭看向身穿居家服的裴舒,沒有特意的妝造卻絲毫不影響他帥氣逼人的顏值,比起尋常那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現在更有些愜意的慵懶。

謝霜寧高冷道: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

裴舒還以微笑:我看看。

他走到鋼琴前,卻不伸手拿樂譜,而是站在謝霜寧身後貓妖去看,這就導致他光潔的下巴距離謝霜寧的側臉僅剩不到五釐米!

你謝霜寧正要起身避讓,裴舒就先他一步直起腰了,認真點評道,是你的風格。

這話聽得謝霜寧一愣:我什麼風格?

裴舒唇邊勾起壞笑:高逼格。

謝霜寧:

莫名其妙。

對於謝霜寧自己來說,這已經是他第三百多首原創音樂了,風格二字渾然天成,自成一脈,絕無模仿的可能性。

但對於這輩子的所有人來說,這只是他謝霜寧第三個作品而已,之前有過兩首原創鋼琴曲。

一個音樂界新人,初出茅廬,型還沒定呢,哪來的風格?

不得不說,裴舒商業吹捧的本事真絕,上回在有間廚房也是,張口就說他是鋼琴演奏者,彩虹屁吹得可溜了,絕絕子。

謝霜寧也不用收樂譜了,等姚鈴鈴他們回來直接看就行。

彼此都沒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謝霜寧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話找話道:你劇本看完了?

裴舒聳聳肩:爛熟於心,總共也沒多少戲份。

謝霜寧:以後會片約接到手軟,幾千場戲拍到吐血的。

裴舒:啊?

謝霜寧側目看向他:鼓勵一下你。

裴舒愣了愣,驀地笑道:是麼,承你吉言。

從第一眼見到裴舒開始,謝霜寧就確定這人是天生的演員。老天爺賜予了他一張一人千面的演員臉,賜予了他萬夫莫敵的演技天賦,他就是為了演戲而生的。

不是TOMADO限制了他的發展,而是TOMADO困不住光芒四射的他。

我喜歡演戲。裴舒目光堅定,語氣雖然不剛硬卻很決絕,更喜歡TOMADO。

隊長的團魂也是感人肺腑。謝霜寧垂下眸子,忽然有些心跳加快。

裴舒深深看著他:五個人總比一個人好,不是嗎?

[四月天下水軍了嗎?幹他丫的,我們C位再差也只有我們自家人能罵,你們算幹什麼吃的?真當我們兔耳內兜好欺負?!]

謝霜寧心頭一緊:是。

窗戶半開,暖風徐徐,裴舒無意間抬眼,看見了落在謝霜寧發頂的毛球,情不自禁伸手去輕輕摘下來。

處於遊離狀態的謝霜寧猛然回神,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幹什麼?

裴舒指腹間還捻著毛球,面對謝霜寧好像炸毛刺蝟似的充滿警惕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頭上,有東西。

謝霜寧眼神冷了下去。

搞什麼?

又是這樣突然襲擊!上回在臥室摸頭殺也是這樣!

又沒有鏡頭在錄。謝霜寧心裡莫名被一股怨氣填滿。

又沒有鏡頭在錄,你裝什麼裝?

請把你那高超的演技用在別人身上好嗎?

在鏡頭前我們是神仙愛情,在鏡頭後我們什麼都不是!

謝霜甯越想越氣,活活把自己氣笑了。想想他也真是小心眼玩不起,公司要他們好好相處順便炒cp,裴舒兢兢業業的配合,自己可倒好,入了戲痴了情還反過來怪人家負心。

人傢什麼時候辜負自己了?不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嗎?

就算後來裴舒有女朋友了又怎麼樣?自己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立場去埋怨人家?

人人都知道是假的,是炒cp,就自己一個人當了真,於是就要求裴舒對自己負責?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裴舒也真是慘,為了工作跟同事假裝關係好賣賣兄弟情,結果同事入戲了,瘋了,不僅不想當好兄弟,還要跟他上床。

臭不要臉!

謝霜寧在心裡狠罵自己。

他突然覺得好累,累的不想思考,不想見任何人,只想把自己關在房子裡躺床上睡覺。

裴舒將手垂到身側,目不轉睛的望著他:抱歉。

你道什麼歉!

謝霜寧更氣了,氣的連手都微微發起抖來。

裴舒看著他,語氣罕見的透著些歉意和討好:我純粹本能反應,下意識的,沒想到你會反感,以後我會注意的。

呵呵!謝霜寧怒極反笑,他微微抬起頭,露出烏黑秀髮之下那張被反襯的慘白的臉。

或許這就是八字不合、註定死敵吧!裴舒這句話很溫柔很明理,可在謝霜寧聽來就很刺耳。

小少爺也是被迫營業,我都明白,大家彼此彼此,都是患難兄弟,以後我會注意的,至少在鏡頭以外不會再動手動腳,不熟裝熟。

是。謝霜寧粗暴的扣上琴鍵蓋子,在鏡頭前假裝關係好已經夠累了,下了鏡頭就別再演戲了,面具戴久了,騙人也騙己。

謝霜寧猛站起身要走,忽然眼前一黑,手腳一麻,身體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

謝霜寧!!!

第19章 空降大美人

謝霜寧再醒來,人就躺在臥室的床上。

他望著天花板懵了一會兒,大約過了半分鐘才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麼。

低血糖暈倒。

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了,謝霜寧相當有經驗。

他撐著床板坐起來,轉頭看見床櫃上放著牛奶糖,蛋黃派和鮮果橙。其中有兩顆牛奶糖的包裝被撕開了,裡面的糖不翼而飛。

謝霜寧感覺嘴裡甜甜的,似乎還有殘存的奶味。

應該是他暈倒之後有人給他餵了糖。

頭暈,渾身無力,出虛汗。

謝霜寧抓來一包蛋黃派拆開吃,和著鮮果橙一塊嚥下去。

等身體恢復了力氣,謝霜寧掀被子下床,才打開臥室門就聽到了從樓下傳來的燉菜聲。

謝霜寧扶著樓梯下樓,看見了在開放式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空氣中瀰漫著純鬱的肉香和嫋嫋熱氣,砂鍋內也傳來咕嘟咕嘟濃湯沸騰的誘人聲音。

裴舒在燉雞。

你醒了?繫著小黃人圍裙的裴舒轉過身來,左手鍋鏟右手湯勺,整個一多功能廚男,飯快好了,先坐下吧。

謝霜寧還有點懵,本能的走到餐桌旁坐下,下意識問道:他們還沒回來?

禹航那邊打完針了,但你看外邊。裴舒用眼神指了指落地窗外。

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謝霜寧狐疑的說:他們既然回不來,你現在做飯不是太早了嗎?

裴舒拆開一袋掛麵,取出一小把放進鍋裡:誰說我是給他們做的了?

謝霜寧一愣:你不是在給他們準備晚飯嗎?

裴舒拿筷子在鍋裡一頓狂攪,高聲道:你幾時見過我給除你以外的人做過飯?

這話當場聽得謝霜寧心裡一哆嗦。

因為好像大概也許可能應該裴舒確實沒給別人做過吃的,除了謝霜寧。

綜藝任務不算,那盤麻辣香鍋是做給集體吃的,而不是專門做給一個人吃的。

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特殊例外的,這讓謝霜寧無所適從,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句話。

心慌手抖,好像低血糖又犯了。

因為他們懂得照顧自己,不需要外人操心。裴舒背對著謝霜寧煮麵條,一邊絮絮叨叨,老姚絕不是個會吃虧的人,林旭那張嘴就閒不住,餓肚子三個字不存在於他的人生字典裡,即便是性格孤僻內向的禹航,日常生活他也絕不含糊,該吃吃該喝喝,不像某些人,隔三差五低血糖暈倒,不把身邊人嚇出心臟病來誓不罷休。

謝霜寧:

雖然老早就知道裴舒陰陽怪氣的功力很強大,但這回不同以往,謝霜寧還是頭一次對裴舒的指桑罵槐不反感,而是有些暖意的感動在心裡徘徊著。

雞湯麵出鍋,裴舒把碗端到餐桌上,順勢遞筷子給謝霜寧:吃吧。

麵條晶瑩剔透,上面鋪了一層手撕雞腿肉,另有幾片青菜做點綴,還有一顆圓潤的荷包蛋補充營養。

他真誠的說道:謝謝。

不用。裴舒拉開椅子坐到餐桌對面,別再低血糖暈倒考驗我心理素質,我對您說謝謝。

裴舒這話的語氣比起關心,更多的是透著絲濃郁的怨氣。

謝霜寧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生病暈倒,裴舒埋怨什麼?

哦,是怕擔責任吧!

謝霜寧恍然大悟,豁然開朗。

不管怎麼說,他好歹也是雅爵珠寶的大少爺,千金貴體,但凡出個好歹,謝柯董事長絕不會善罷甘休。

再者,作為兔耳內兜的門面擔當,臉朝下倒地如果摔破相,甄妖嬈瘋不瘋不知道,星程傳媒的老闆絕對要吃人。

最後,他跟裴舒關係不和是圈內人士有目共睹的,在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時候,謝霜寧出事了,裴舒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綜上所述,條理清晰,證據確鑿。

謝霜寧壓下眼簾,淡淡道:隊長的關心和愛護,我準確無誤的收到了。

謝霜寧夾起一口青菜送嘴裡。

嫩綠新鮮的菜葉裹著濃郁的雞湯,唇齒留香,裴舒的廚藝經得起吹捧,絕對是一流的。

謝霜寧又夾一筷子麵條,這回沒有吃,而是對裴舒說道:幫我拿一下小米辣。

裴舒一向從容的面部表情當場僵住,用震驚二字形容也不為過。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吃辣椒?

謝霜寧點頭。

裴舒更震驚了。

要知道,謝霜寧這人視身體的兩個部位為珍寶,其一是手,因為他自幼彈鋼琴,完美繼承了他母親的音樂天賦,渴望成為他母親那樣優秀著名的鋼琴大師;其二就是嗓子,也是謝霜寧最為重視的零件,他為了保護嗓子,幾乎戒掉了一切對嗓子不利的食物,像是辛辣的油膩的具有刺激性的,尤其是煙和酒絕對不碰。

可他現在居然要吃辣椒?

裴舒:你不保護嗓子了?

謝霜寧不以為然:一次半次又不會怎麼樣。

其實謝霜寧沒那麼想吃辣的,就是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說好聽點,就是小少爺的任性毛病又犯了,這也不打緊,他的任性和孩子氣就像女生來大姨媽似的,每個月都要鬧那麼幾天,身邊人早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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