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姜瑤把自己摔到床上。

“又困了。”舟車勞頓一天，飛機上補的睡眠質量也不太高。

江啟言去拿出電腦開啟，之前公安局發過來的陳望舒一家的檔案，他還沒來得及細看，還有年底的一些收尾工作需要等他處理。

“你今晚拿眼神撩我。”

姜瑤起身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見他沒反應，就拿手指戳他的背。

“你還不是仗著我喜歡你。”姜瑤想起這句經典語句，沒繃住，自己先笑了。

江啟言轉頭看她一眼，眼神頗為無奈。

他把陳望舒一家的檔案轉發給了姜瑤。趁著她認真看資料的時間，他要趕緊把待辦的公務處理完。

陳望舒的父親99年從工廠下崗，中間折騰了十年，註冊過小公司，開過飯館，都失敗了，後面就沒記錄了，應該是一直失業在家。

陳望舒的母親是高階技術工人，經歷過下崗潮也沒有被辭退，應該是她的收入一直支撐著這個家，但是她去年7月去世了，猝死，有醫院證明。

也許因為有這樣一位母親，陳望舒大學以前的學業沒有受影響，榮譽頗多，甚至還有競賽獲獎。檔案上的照片，雖然青澀，但是也十分俊秀。

姜瑤不禁有很多假設，如果陳望舒的父親經商成功，足夠支援家用，也沒有開始賭博，這個家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

換一個方面想，如果這位母親，沒有那麼堅強，如果陳望舒沒有那麼聰明努力，沒有那張俊美的臉，這個家庭又會墜落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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